萧朔彻底不耐烦:“所以呢?”
云琅还没排比完:“开铺子……”
萧朔:“……”
“对。”云琅点头,“都是皇上意思。”
平白就砸,不论怎说,总
云琅胸口又有些发闷,不再多想,呼口气:“这些先不论……想同你说,是太师府。”
萧朔抬眸。
“老庞甘努力大半辈子,熬三朝,熬走两位皇上。”
云琅索性不拽词,直白同他说:“总算把闺女嫁成皇后,直上青云,位封品太师。”
云琅沉吟下,总结:“很……不容易。”
“……”萧朔垂眸落子,尽力不去因为云琅身上不知哪来和蔼欣慰发怒:“想说什,直说就是。”
“在外头跑久,朝堂之事,捕风捉影知道些。”
云琅松口气,道:“今日谋权,昨日党争,脉相承罢。”
大理寺与御史台共管刑狱,长此以往,连主审裁夺职分也点点从开封尹挪过去,彻底凑齐生杀予夺之权。
兵部与枢密院,原本个内掌禁军、个外执募兵。
“先落子。”萧朔静片刻,沉声道,“不会让你。”
萧小王爷棋盘还在老地方,云琅熟练摸出来,大方点头:“你执白。”
萧朔看他阵,垂视线,将棋盘摆正。
府中清净,月上中天。
廊下灯火昏黄摇曳,书房窗户合着,窗下爆开烛花,落子有声。
着薄裘裹好。
想想,又伸手扯扯萧朔。
萧朔被他扯着,坐回榻上。
攒着怒气泄去泰半,萧朔转回来,摆正桌案,眸色重归平静淡漠:“还要什?”
“下不下棋?”云琅问,“听他们说,你近来钻研棋道,颇有小成。”
“……”萧朔:“该给他捏捏肩吗?”
“倒是不用。”云琅摆手,“当年,他是朝臣中最早投诚贤王个,也是唯将全副身家都压上、孤注掷押宝个。”
“如今来看。”萧朔冷笑,“倒是赌赢。”
云琅扯下嘴角,没接话:“所以,凡是他说话,做事——”
“都是皇帝意思。”
近些年禁军疲软、不堪战,倒是当年已被打残朔方军,经端王与他两代整肃,渐成中坚。
侍卫司同殿前司恩怨也由来已久,高继勋贪生怕死、急功近利,倒是最好对付个。
权也势也,起初还是倾轧夺权,不知什时候起……就成党争。
争朝争野,争战争和。
争那个九五之尊。
老主簿悄悄进来送几趟东西,欣慰地看着云公子气色尚佳,倚座凭窗随手落子,悄悄送过去盏参茶。
“如今京中情形,你当比清楚。”
云琅自觉已把人哄得差不多,打量着萧朔神色,似是随意道:“侍卫司,枢密院,大理寺,太师府……”
“沆瀣气。”萧朔看他眼,“枢密院谋兵,大理寺谋权,侍卫司谋家做大,掌控禁军。”
云琅微讶,抬头看他。
萧朔蹙下眉,看着他。
“不耗心力,随手落子而已。”
云琅保证:“连下三盘,把放出去,样能跑能跳。”
萧朔不知他又搞什名堂,抬眸,看着云琅舒舒服服暖暖和和靠在榻前,没有立时出声。
云琅靠得舒服,打个哈欠,也不等他回话,自伸手去拿棋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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