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道:“是战场苦寒,自己又折腾……叫他不必胡思乱想。”
老主簿还想问,看看云琅脸色,低头将话尽数咽回去:“是。”
“至于这伤来处。”云琅慢悠悠道,“只靠你们
老主簿生怕他伤及心神,忙保证:“只是老国公那几日直都在府上,王爷想出去见您,又怕国公对您不利。”
“虽不曾出去。”老主簿轻声,“王爷在府中墙内,也陪您站三天……”
“知道。”云琅阖目,慢慢调息,“那时身功夫好歹还有十之八九,听就知道,他在墙对面站着。”
老主簿愣愣:“您知道?”
“本来就想站天。”云琅磨牙,“那个憨货直站着,也不好意思走。”
云琅无声蹙下眉。
“虔国公震怒,当街痛骂王爷悖逆不孝,枉为人子。”
老主簿:“激愤之下……动手。”
云琅倏而抬眸,撑下,不防扶个空,硬坐起来:“伤何处?”
“倒不重。”老主簿忙扶他,“老国公毕竟心疼晚辈,手下有分寸……”
“知道。”云琅笑笑,“就是这段,他背得……行云流水。”
这些年,萧小王爷也不知同多少人,争辩多少次。
“虔国公是武人,这些年骑不动马、上不动战场,脾气是不会变。”
云琅不想再多说这个,将话头扯回来:“知道这些,定然视为生死仇敌,欲伺机诛之而后快。”
老主簿欲言又止:“没有……”
……”
云琅笑:“井水也无妨。”
老主簿忙摇头:“云公子在外流离,定然受苦。如今既然回京,该用好。”
云琅怔下,靠在窗前,垂眸扯扯嘴角。
刀疤曾同他提过,萧朔不肯信京中那些流言,从朔方大营路找他到镇远侯府。
老主簿:“……”
老主簿不太想知道这段,勉强开口:“王爷,王爷也不知——”
“罢。”云琅轻呼口气,睁眼重新坐直,“忽然同说这个,是要问伤吗?”
老主簿腔心思被他陡然戳破,讪讪低头。
“那时底子尚可,又在宫里好生养月余,立三日风雪,没什。”
云琅气息续不上,咬牙沉声:“伤何处!”
“王爷不还手,被老国公刀扎肩膀。”
老主簿只得如实道:“见血,老国公终归下不去手……又气又恼,带人走。”
云琅被他扶着,胸口起伏,闭眼睛。
“确实伤得不重,只是皮肉伤,不出半月就好全。”
云琅竟料错:“没有?”
“没有……伺机。”老主簿实话实说,“虔国公知道这些,当晚提着刀就去您府上。”
云琅:“……”
云琅有些余悸:“然后没拿动刀吗?”
“然后王爷去拦。”老主簿低声,“追到门口,拦住虔国公。”
他来要人时,试图给萧小王爷讲个血海深仇话本,也被打断。
书房里,萧朔样样替云琅找着能解释理由。泄愤样,恨恨问云琅,是不是以为他也会如旁人般,信那些萍水谣言。
云琅闭闭眼睛。
“们都知道,当初事定然有苦衷。”
老主簿怕他牵动心脉,忙道:“王爷同们说过,当时云公子去御史台是救人,阴差阳错。山匪之事,是为驰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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