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皇后庞氏专擅后宫,至今竟只有两个嫡生皇子留下来。皇上尚是皇子时,要借势太师府,须得隐忍不发,如今既然已登大宝,不会再味纵容下去。”
云琅:“皇上登基年,选几次妃?”
老主簿守在王府里,不尽然清楚这些,支吾下:“此等事——”
“两次。”景谏道,“次七夕乞巧,次岁暮补位。”
“太师府大抵也察觉到,皇上对皇后已有厌拒之意。”
老主簿愕然回神,匆忙站起来,转向屋外。
屋门被推开,衣着朴素中年文士立在门外,定定看着云琅。
“朝廷千里执法,将龙骑参军带回京城,审讯拷问……只送回来块染血铁牌。”
云琅细看他半晌,笑:“原来是帮小王爷养兔子来,甚好。”
“将军。”景谏静立半晌,进房门,“当日蒙琰王搭救脱险,情形所迫,未及传信,请将军见谅。”
“以如今皇上性情,既然不能举得手,干净利落斩草除根,时便不会动他。”
云琅靠在榻边,指腹慢慢摩挲着杯盏,缓声道:“可那日,太师府刺客还是朝他下手。”
“正是。”老主簿这些日子也始终忧心此事,“太师府与皇上……姻亲联系,如同体,您也是知道。”
老主簿皱紧眉,低声道:“既然太师府刺客对王爷已有杀心,们怕皇上……”
“原本也以为,太师府与皇上如同体。”
簿微怔:“您笑什?”
“没事,挺久没听您说过‘咱们府上’。”
云琅不以为意,摆下手说回正事:“府上这些年情形不好,是知道。”
老主簿时不察,怔怔看着云琅风轻云淡,跟着无端生出满腔酸楚,没立时出声。
“虽说以此发端,牵扯过往,确能叫咱们小王爷吃个狠亏。”
云琅点下头:“二来,当年这位皇上曾对支持他人做过什,老庞甘看得应当比任何人都清楚。”
“您是说……镇远侯府?”
老主簿隐约听懂点,迟
云琅看他隐约提防神色,释然笑:“无妨。”
景谏并不多话,将门合严,立在旁。
老主簿隐约不安,来回看看,迟疑出声:“小侯爷……”
“去见过京中旧部,问着些事。”
云琅喝口参茶,道:“若不曾猜错,如今太师府与宫中,只怕也并不像们所见那般同心协力。”
云琅道:“但去宫中之前,去找趟京中旧部,同他问些事。”
老主簿微怔,不明就里停下话头。
云琅也不再向下说,拿起参茶吹吹,尝口。
“您问什?”老主簿急道,“可是同王爷有关?太师府——”
云琅虚抬下手,看向合着屋门,笑笑:“景参军,既然到,何不进来听呢?”
云琅像是很喜欢这等说法,照着说句:“但终归不是什掉脑袋大罪。端王遗泽尚在,皇上还不曾彻底将他养废,养得天怒人怨世人得而诛之,是不会在这等时候便下手除掉他。”
云琅静刻,又道:“况且……”
老主簿忍不住道:“况且什?”
“没什。”云琅捻捻那包用来假死药粉,“此事以后再说。”
老主簿迟疑下,看着云琅神色,不再追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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