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主簿守在榻边,惊慌失措:“小侯爷——”
“不妨事,只是疼晕。”梁太医道,“他应当是曾经因为什事,屡次以内力强震过心脉。”
梁太医找几处穴位,逐下针,试试云琅腕脉:“后来虽拿救逆回阳上好药材补回来,却毕竟还是落暗伤。再用银针刺激此间穴位,比常人要疼上百倍。”
“怎回事?”老主簿微愕,“小侯爷当年在府上,也不曾受过这
“如何不省心?”云琅失笑,好声好气哄他,“您老放心,交代好便不折腾。让喝药就喝药,让扎针就扎针……”
梁太医挑着白眉毛:“当真?”
“自然当真。”云琅在他面前躺得溜平,信誓旦旦保证,“绝不像当年——”
梁太医瞟他眼,针朝他穴位扎下去。
云琅疼得眼前结结实实黑黑:“……”
云琅放些心,闭会儿眼睛,细想圈:“还有,去告诉你们王爷,此事非时之功,急也急不得。叫他该睡觉就睡觉,别事还未成,先耗干自己……”
“这话说得好,就该抄下来,让你自己先每日念百遍。”
梁太医接过药碗:“交代完没有?”
云琅咳声,看着梁太医手中闪闪发亮银针,讪讪笑,“您老高抬贵手,还差句。”
梁太医吹着白胡子冷哼,撂药碗,毫不留情针扎下去。
雷霆闪电,击即中。
云少将军抬腿就跑,头也不回,路翻窗户回医馆。
老主簿忧心忡忡守半宿,将人接回榻上,匆忙拽来梁太医。
汤药药力不如碧水丹,云琅时间不多,撑着榻沿拽住老主簿:“那几个人给看好,别急着放出去,平白添乱。”
“您放心。”
“既然不像当年,就好生闭嘴躺着。”梁太医虎着脸,“这次疼,可没人在榻边管帮你揉三天三夜。”
云琅扯下嘴角:“未必……”
梁太医作势还要再扎,云琅已及时闭紧嘴,躺平牢牢阖上眼。
汤药效力已开始发散,云琅缓两口气,周身气力却仍丝丝缕缕散尽。
他心中终归还有事未,侧侧头,想要再说话,意识已不自觉地陷进片混沌暗沉。
云琅闷哼声,头晕眼花倒在榻上:“今夜之事,叫他别多想……”
老主簿守在榻边,心里紧紧:“多想什?”
“什都别多想。”云琅撑着线清明,“走到这步,同他没什不能交托。今日去找他,无非时气不过……”
云琅咳几声,实在头晕厉害,看向梁太医:“您给喝什药?”
“蒙汗药。”梁太医把他按回去,“站着劳力,躺着劳心,干脆放倒省事。”
老主簿扶着云琅,忙答应下来:“等您醒,将他们教训明白再说。”
“府上几个庄子,出纳进项、年末给各府礼单,也给整理份。”云琅道,“照他们这个脾气,说不定还有多少暗中疏漏。”
“他们是旧部,王爷总狠不下心训斥管教。”
云琅缓口气,接过梁太医递过来药,口灌下去:“往年也就罢。今年各府联络、人脉往来,容不得有半分私情夹杂……”
“明白。”老主簿听得清楚,点头应道,“王爷也是这吩咐,等下头回报上来,便给您也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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