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朔是来找他算账,被搅和通,几乎忘来意:“还留什纸条?!都写些什?什不过睡几觉……”
萧朔越想越恼,沉声斥道:“何曾夺你最要紧东西!”
萧小王爷没受过这个委屈,咬紧牙关,怒意难当:“不过就是趁你歇下,拿你玉佩罢,也值得你这般——”
“不是要写!”云琅简直撞天
听太傅所言,两人应当并没什真正过节。云琅略思忖,碰碰萧朔,准备说几句软话:“太傅今日还提起你,你——”
“当年同他承诺,并没能做到。”萧朔道,“原本也无颜见他。”
云琅想起太傅说过话,看着萧朔平淡神色,心底跟着无声揪下,低声嘟囔:“哪儿没做到啊?这不是好好……”
“太傅最不放心便是你。”
萧朔不意外蔡太傅已和他说这个,侧回身,将灯拨得亮些:“说过要管你,却将你管成这个样子,他定然极生气。”
“此事知道,已吩咐过。”
萧朔看着云琅身上单薄衣物,伸手关窗子,拿个暖炉给他:“你同太傅说些什?”
云琅接过暖炉,笑下:“没什,只是托太傅重新出山,教导宗室子弟……替你造造势。”
老人家路骂进王府,云琅倒是不意外萧朔会知道此事,稍顿片刻,才又继续说下去:“聊聊往事,说几句闲话。”
萧朔不很相信,坐在榻边,不置可否看着他。
知店家竟能黑心至此,时有些受挫,匪夷所思按着胸口。
“不说这个。”萧朔蹙眉,“你买这多酒,又要折腾什?”
“会儿再说,先说正事。”
云琅看看萧小王爷,心道自然是折腾你,信心满满按下念头:“你今日入宫,情形如何?快同说说。”
“找你那个金吾卫右将军,已将此事传到御前。”
云琅知他素来易钻牛角尖,耐心开解:“太傅是让你管着,叫不上房揭瓦……”
“不然呢?”萧朔蹙眉,“你看管住吗?”
云琅:“……”
云琅腔关爱生生错付,咳咳,讪讪:“哦。”
“你何曾少折腾过日?”
“真。”云琅道,“老人家还说,你对朝中所知不多,叫你有时间便多去请教请教他……”
萧朔沉神色,低声道:“不去。”
“为什?”云琅愣愣,“你和太傅吵架?”
萧朔垂眸,动不动静默半晌,又道:“性情顽劣,不堪造就,太傅看便避之不及,何必上门招他心烦。”
云琅看萧小王爷半晌,还是觉得老太傅见他便避之不及,是怕再被堵在院子里,不由分说灌顿酒。
萧朔被他扯几次,坐在榻边:“来找你前,宫里派人出来传话,让明日入宫,皇上有话要同说。”
情形同两人所料不差,云琅点点头,稍沉吟又道:“他向来多疑,若是施恩次,你便受着,反而又要生疑。”
“知道。”萧朔有些心烦,压压脾气,“虚与委蛇罢。”
“伺机给工部尚书带句话,无论谁要见你,近几日都要按捺得住,先不要再多有往来。”
云琅想想:“朝中局势变化,皇上不可能不细查朝臣,若是贪图冒进,反而容易露出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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