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不同?”虔国公不解,“你立足未稳,此时便强出头,旦引来朝中忌惮——”
萧朔这几日已盘划周全,摇摇头:“正因为立足未稳,才不易招来忌惮。”
他如今才与宫中稍许缓和,受些赏赐,却仍不曾领来什职分。
此时顶撞冒犯,最多只被当作年少冲动、不知天高地厚,并不会被当成是挟权相迫。可若是将来手中有权兵,再有半句话说不对,都要招来是否有不臣之心怀疑。
虔国公默然半晌,叹口气:“你既已有周
虔国公忽然反应过来,看着萧朔:“你要自己出头?当年你父王是怎出事,你莫非不记得?!”
“不止记得。”萧朔平静道,“皇上和朝臣们也记得。”
“废话!”虔国公阵窝火,扫眼云琅,尽力压压脾气,“他们记得,你竟还敢做这等事,不要命?”
“云琅劝过,让妥协时,日后再设法将边城打回来。”
萧朔搁下手中酒碗:“是不同意。”
萧朔道过谢,端起虎骨酒,抿口:“朝中同戎狄议和,有意割让燕云三座城池。”
云琅同他说时,尚且只是推测。萧朔这两日借着在外面奔走,见几个昔日端王旧部,终于彻底问得清楚:“不止如此,还要将朔方军驻地后撤三十里,其间当作飞地,只能放牧,不可耕作居住。”
“朝廷疯?”
虔国公已久不问国事,闻言错愕半晌:“朝中就没人反对,致觉得可行?枢密院也就罢,兵部,御营使,诸阁——”
萧朔道:“并非无人反对,只是不成势。”
。
萧朔起身见家礼,云琅也要跟着起来,被虔国公把按回去:“你跟着凑什热闹?去暖和着!”
老国公宝刀不老,云琅被生按回榻上,哭笑不得:“方才说得是吓唬您,倒也没病成这般……”
虔国公充耳不闻,拿过他没喝完那碗姜汤,径自怼过去。
云琅张张嘴,干咳声,暗中踹脚萧朔。
“于私,这是他打下城池,寸疆界、抔土也不会让。”
萧朔道:“于公,不论说什做什,皇上与朝臣其实都会疑心。”
虔国公听着,慢慢皱紧眉。
“若韬晦,他们会忌惮是否暗中谋划,若顺从,他们也样会怀疑是不是假意作伪。”
萧朔神色平静:“既然早晚要怀疑,拖得越久,这根刺便扎得越深。不如索性借机发作,提前将此事引发出来。”
当年滔天血案犹在,有太多人仍记得清楚。如今朝中各自为政,纵然有人有心反对,也不敢擅自走动联络,生怕被扣上顶勾连帽子。
若是到时再无人领头,纵然再多人心有不满,此事只怕也难免要就此定下。
“你要老夫领头?”虔国公摆下手,“自无不可,冬至大朝说句话罢……”
“您已致仕养老,无权理政。”萧朔道,“若要反对,只怕会被政事堂驳斥。”
“那你说怎办?总要有个人——”
萧朔起身,去替他拿个汤勺。
云琅:“……”
盛情难却。
云琅被两个人盯得严严实实,蔫巴巴回榻上,端着姜汤,口口往下硬灌去。
“你喝这个。”虔国公把虎骨酒撂在萧朔面前,“说罢,今日来究竟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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