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牛乳酥酪做,里头填琥珀蜜。”
玄铁卫将最后碟端出来,仔细平稳着放在桌上:“由手极巧匠人,趁着酥酪将凝未凝时,嵌上蜜豆做眼睛,再顺势雕成玉兔形状……”
老主簿好歹松口气:“王爷可是看这个,才叫停下?”
“正是。”玄铁卫有些奇怪,“您在府里,怎知道?”
老主簿瞄着云小侯爷神色,稍松口气,按着云琅坐回桌边:“胡猜,王爷向来很留意
老主簿正收拾桌子,闻言愣下:“怎是听着?”
“不知道。”玄铁卫只管传话,不明就里,摇摇头,“有四样。”
老主簿端着碟子酥琼叶:“……”
“这碟,叫落雪声。”
玄铁卫指指,又拿出另碟糖脆梅配糖豌豆:“这个叫风雷响。”
云琅斗志昂扬:“知道。”
“这边对。”老主簿欣慰道,“您和王爷如今都已是大人,就该有大人样子,做些大人该做事……”
云琅受他鼓励,翻着脑中存货,正要挑个最带劲,书房外忽然传来通报声。
随着萧朔出门玄铁卫回来个,行色匆匆,手里捧个食盒。
“王爷叫送回来?”老主簿接,有些担忧,“可是外头有什事,叫小侯爷设法照应?”
句没听出来,时错愕:“这是在道歉?好端端,王爷道什歉——”
“谁知道,总归有事就往身上揽。”云琅道,“没能护住殿前司,没能护住这些忠心耿耿王叔亲兵,昔日肝胆相照、热血相报殿前指挥使,如今只能在王府里,日日消磨……”
“……”老主簿时竟不知该是何反应,心中复杂:“这般……多意思吗?”
“他这人,好话就不会好好说。”
云琅现在想起来还挺不高兴,摸颗偷着说萧小王爷坏话:“昨夜也是,非要训。”
云琅:“……哦。”
玄铁卫端出碗三鲜大熬骨头羹:“这个叫西窗听雨……”
“听他大爷雨!”云琅实在压不住火,“这粗骨头!这要能叫人想到窗栏杆,都能把大宛马拉上树——”
“小侯爷,小侯爷。”
老主簿堪堪拦着,焦头烂额,匆忙催最后样:“那个是什?看着很是精致可爱,可是如今汴梁新品?”
“没有。”玄铁卫摇摇头,“外面事很顺利,王爷已在陈桥点过卯,如今正整顿殿前司,今日巡第次城。”
巡城时,恰好经过家茶餐铺子。
铺子里卖好些吃食,王爷看会儿,挑几样,装好叫人送回来。
此事便很是有几分年长者风范,老主簿格外欣然,忙张罗着清桌子,样样拿出来:“都是给小侯爷吃?”
“是。”玄铁卫道,“要听着小侯爷吃完。”
老主簿有些头疼:“或许——想必是因为您要用刀扎自己……”
“不就是不能用这种?好好说就是。”云琅闷闷不乐,“还会二十种呢。”
“对。”老主簿及时鼓励,“您就从这二十种里挑个,好好给王爷些教训,让王爷长长见识。”
云琅摩拳擦掌:“定然。”
“就按着话本里说,绝不用再改什。”老主簿难得见他对些路子,生怕两人里有个再偏出去,“您只管照着挑出来,剩下们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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