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朔看他眼,走过来:“要做什?”
“搭把手。”云琅伸手扶他,让萧朔也在桌边站稳,“帮把它掰下来。”
萧朔神色有些复杂,抬头看眼云少将军。
“快点儿,会儿追上来。”
云琅听着下头侍卫司声音,深吸口气攒足力气,掰上兽首:“使力,二三——”
萧朔:“……”
“按先天八卦位也排,二兑五巽,样没用。”云琅道,“可能话,也想按昨天八卦排排……”
萧朔被他怼得咬牙,半晌沉声:“你自己排,休想再给你叫好。”
云琅没忍住,终归乐声,心神隐约落定。
论生死绝境,他经历远比萧朔多。论这份心境,竟还不如萧小王爷半。
不是寻常后天八卦位。”
萧朔静片刻:“这句也听不懂。”
“听不懂便不懂,叫个好就行。”
云琅嫌他烦,摆下手,按着方位绕圈:“杜门属木,居坤宫入墓,居离宫泄气,居坎宫受生。可你看,这坎宫位机关形状,分明就是,bao雨梨花针。”
萧朔拭额间冷汗,抬眸跟着看过去。
与西北开门相对,是后天八卦。先天八卦合九,后天合十,应地数,巽四乾六五为中宫……”
“小侯爷。”萧朔道,“你若这背,便没法陪你聊。”
他此时连话带语气,都同少年时般无二。云琅张张嘴,不知该气该笑地瞪他:“什时候,还开玩笑?”
“没到什时候。”
萧朔缓声道:“侍卫司人手被炸去大半,要些时候才能再追上来。最坏不过你先走,牵制他们,受些折腾,等此处消息到文德殿,便有办法。”
萧朔见他不似胡闹,也伸手扶上去,并使力。
若是平日,两人任谁单手也能挪动这些机关。此时云琅气力已竭,萧朔不牵动伤处,力道反比他足些,寸寸挪开那尊锈迹斑斑铜兽。
眼前未见变化,脚下先轰隆声,震得晃晃。
竟像是开什通路,下面人声静瞬,忽然嘈杂,竟隐约清晰不少。
云琅原本已有七八分笃
“方才在想,杜门主隐匿,并不定是生路。”
云琅避开各处机关,走圈,抬手摸摸桌上兽首:“这头狴犴蹲在这里,又总叫分神。”
“狴犴是龙子,平生好讼,主秉公明断。”萧朔总不至于不知道这个,“大理寺处处都有。”
“也主刑狱,雕在牢狱门口。”
云琅道:“它还蹲在辰巳位上。”
“就不触发给你看,近来叫梁太医扎多,怵这东西。”
云琅皱着眉:“倒是能看出不少机关,可每个都是凶位,不像给咱们留活路……”
“你方才说,后天八卦。”萧朔道,“有明天八卦?”
“……”
云琅站直,看着饱读诗书萧小王爷:“有先天八卦。”
“确不要紧,只是遭人暗算,时疼得没力气。”
萧朔看着云琅,摸摸他发顶:“你心里该清楚,是你自己乱心神。”
云琅肩背绷,静半晌,侧过头闷声:“是就是……你先坐着。”
萧朔将手自他肩上挪开,撑身,倚着墙靠稳:“没事,静心。”
云琅用力阖下眼,将心神强自归位:“此处确怪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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