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话说到半,忽然想起来最要紧事,忙将那个纸包摸出来:“对,这个你拿着。”
“你在处,仍由你保管便是。”
萧朔接过来,放回云琅怀里:“火烧起来,无论哪方都再进不来大理寺。你在此处避火,正好歇足力气,应对脱身。”
云琅琢磨半晌,笑着摇头:“奇不奇怪?生死之间,竟觉得
萧朔手垫在云琅后心,数着他心脉气息,将人愈揽起来些:“你如今在地牢内,不是长久之计,还需设法出去。”
云琅几乎怀疑萧小王爷是故意在这时候说正事,无奈身上没半点力气,只能以眼刀暗杀他:“大理寺地牢历经几代,牢牢连环,越向下越深。这是宪章狱,专锁要案重犯,等闲不用。”
萧朔蹙下眉:“照此说,你尚需多留些时候。”
“等闲不用,等闲也不锁。”
云琅终于趁机摆萧小王爷道,学着他咬字,慢吞吞道:“是要多留些时候,你有个能站起来,就拿脚走出去。”
云琅被他体温裹着,肩背轻悸下,失笑:“当什,是说这个……”
云琅眼底热下,过往纠葛与方才余悸并搅着掀起来,竟忽然没能说得下去,阖眼埋进萧朔胸肩。
萧朔低头,轻轻亲亲他眉睫,将人往怀里护进来。
云琅缓阵,轻声道:“小王爷。”
萧朔将袖子给他,静等着他向下说。
故摸过心脉气息,知道确无碍,才终于如故。”
云琅猝不及防被他揭底,张张嘴,耳后滚热恼羞成怒:“就你长嘴。”
萧朔摇摇头:“只是——”
“小王爷。”云琅预先堵他,“你若要送走,先掂量掂量有没有人看得住。”
“确想过,但终归不妥。”
“……”萧朔搁手,平平气,低头看他。
云琅干咳声,好好说话:“出地牢不难,外头情形如何,你可有数?”
“大致有数。”萧朔道,“命连胜留守,若半个时辰仍不见出来,便先点火,再持令牌,去找开封尹出面。”
萧朔揽起云琅半身,叫他气顺些,继续道:“闹成这样,殿前司也已有说法介入。留话,若见大理寺火光,便立时以镇乱为由,兵围大理寺。”
云琅细听半晌,舒口气:“确。这火注定要烧,皇上既然已费尽心思将大理寺清场,们也不能事事都要插手……”
云琅接过来,在手里攥,扯扯嘴角笑下:“往后不必老翻旧账,谁没气疯时候?又不记你仇……”
“你该记着。”萧朔道,“来日慢慢与讨要。”
云琅好奇:“能讨什?”
萧朔看他眼,语气仍平静坦然:“如何知道?下册是你看。”
云琅:“……”
萧朔道:“你系在处,不想叫你替担心,也只好从自己身上下功夫,少受些伤、招些祸事。”
萧朔是皮肉伤,恢复得比云琅快些,护住他肩颈,将人抱起来:“只是才知道,当初说错话。”
云琅微怔:“又说错?哪句——”
“负气时,曾说你将桩桩件件,都排在前面。”
萧朔将云琅揽住,俯身轻碰下云少将军干涩冰凉嘴唇:“是昏庸顽钝,不知好歹……却来怪你未曾开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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