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剩下,此番过后,再按着云琅伤,桩桩、逐个清算。
萧朔不欲同云琅多说这些,压下心底念头,起身道:“你该歇着,回内室再睡阵。”
“对,下朝之后,杨阁老可来拦你?”
云琅还不困,精精神神又想起件事:“说什,你如何应付?”
萧朔静坐刻,摇摇头:“没说什。”
云琅失笑:“你今日坑侍卫司这遭,都没想得到。”
朝堂之事,云琅已大致知晓。玉英阁案已彻底搅乱京城这潭死水,各方都在揣摩阁中情形,自然难免生出猜忌。
若是能抓住时机,甚至还能再叫这两家都更不好过些。
“只可惜高大人是真不聪明。”
云琅和高继勋打过几次交道,对此人多少解,接过茶水喝口:“如大理寺卿,还能勉强算是大智若愚,高大人干脆连前三个字都能省下……”
云琅恨不得咬他口:“当年你就这般喂药,如今还这喂?”
“当初试办法也不少,这种最好用。”
萧朔起身,去给他倒茶:“如今有何不同?药里好歹还放甘草,主簿同梁太医磨天。”
云琅心说废话,人家话本里都是嘴对嘴喂,喂完还要腻歪阵亲口,人吃半颗糖。
虔国公毕竟才出门不久,又是白日里在书房,云琅终归不好意思说,面红耳赤坐半晌,忿忿咽剩下半颗蜜枣。
?”
云琅难得见萧小王爷恼羞成怒,捧着碗,啧啧称奇:“噫。”
萧朔:“……”
云琅如今没有内劲护体,彻底没个能下手地方。萧朔压压脾气,拿过药碗,舀勺抵在他唇边。
云琅老大不情愿:“你尝尝,放几车黄连。”
“怎会。”云琅特意跟开封尹打听过,“这位杨阁老贼得很,话都叫他说,忠君报国为朝为民,你说什都要叫他挑出破绽。”
云琅好奇:“你报国还是报民?”
云琅道:“皇上之所以不疑心他,无非也是因为这个。你若要坑他,要留神些,别将事情做得太有脑子,反露破绽。”
萧朔点下头:“知道。”
今日常纪提醒得突然,他在朝堂上同侍卫司发难,就已做好接下来准备。
各方势力汇聚,朝中*员又各怀私心,至此乱象已成。
纵然高继勋再不情愿,此事过后,也要狠狠栽个跟头。
“还不曾问你,请外祖父来有什事?”
萧朔将茶端回来,吹吹,自己试下冷热:“方才忘拦,你若有话,再去请次。”
“没什事。”云琅自己给自己想得好不自在,照脸上扇扇风,“只是请过来趟。”
萧朔稍沉吟,已明白缘由:“你想得比周全,如今对外称伤重,外祖父确不该不常来。”
“什比你周全。”
“良药苦口。”萧朔道,“你这般拖着,等凉透,还要更苦。”
云琅自然知道,只是勺勺喝更无异于熬刑,横横心夺过来,仰脖喝下去。
萧朔将人揽过来,自榻前锦盒摸颗蜜枣,塞进云琅嘴里。手利落封口,手按他喉间穴位,助云琅将药咽实。
云琅含着蜜枣,被萧小王爷熟能生巧地按着灌药,心情阵复杂:“……”
萧朔等他尽数咽,松开手:“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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