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仍想说话,在萧小王爷掌心底下动动嘴,不情不愿:“呜。”
他只知道闹,全然不知这般轻轻磨蹭,热意搀着唇片凉软,贴在掌心是何
萧朔道:“要缓缓,否则下去也不会好受。”
云琅不知原来还有这些说道,悻悻躺平,在微烫干净石板上来回翻面烙几次。
萧朔看他折腾,有些哑然,伸手握住云琅裹着薄裘。
“别捣乱。”云琅专心致志烙自己,“暖暖……”
翻到半,叫萧小王爷伸手捞个满怀。
老主簿侍候在汤池边上,正要出门叫人准备,听见这句,心头骤悬:“王爷不可!梁太医说,小侯爷如今底子弱,扛不住太野,当即便会晕过去……”
云琅:“……”
萧朔:“……”
萧朔不知老主簿整日都在期待些什,将云琅扶稳,抬头道:“是叫他先垫垫胃,葡萄酿喝着不觉,其实性烈,免得明日又喊胃痛。”
老主簿愣半晌,干咳声,讪讪低头闭紧嘴,快步出去吩咐。
老主簿带人修数日汤池,尽心尽力,若不是梁太医见势不对拦得快,险些便叫人挂朦胧纱幔、点旖旎灯烛。
此时将两位小主人引过来,老主簿还很是遗憾,自觉气氛还远不到位:“可要些丝竹琴曲?似有若无,缥缈又不缥缈……”
“……”萧朔扫眼兴致勃勃要起哄云琅:“不必。”
老主簿同云小侯爷对视眼,皆惋惜地叹口气。
“送碗牛乳来。”萧朔道,“要热,加些蜂蜜。”
云琅身不由己,头翻进萧小王爷臂间,格外想不通:“这是捣乱时候吗?还不赶快叫暖和暖和,好跟你鸳鸳戏水?”
老主簿尚未回来,此时四下无人,云琅顶着张大红脸,放肆着胡言乱语:“醒时同交欢,醉后不分散,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鸳绣被翻红浪……”
萧朔眼看他篡改前人诗句,终归听不下去:“若蔡太傅此时在,只怕要拿戒尺打你十下手板。”
云琅难得这豁出去,被他抱得结结实实,心荡神摇:“蔡太傅除听乱背诗,是看不见咱们俩抱在块儿腻歪吗?”
“……”萧朔抬手,捂住云少将军这张嘴,单手剥开他衣襟。
萧朔知道主簿关心则乱,并不追究,扶着云琅,叫他在被热水烘得微烫石板上躺好:“歇刻。”
云琅还在惦记碗牛乳野法,热乎乎往毯子里缩缩,心猿意马点头。
萧朔在他额间摸摸,拿过暖玉枕,垫在云琅颈后。
“是来泡汤池。”云琅由他摆弄,低声嘟囔,“又不是来汤池边上睡觉……”
“你如今体虚,内寒胜于外温,不可直接下去泡。”
云琅自十岁起就再没碰过这种哄小孩子东西,老大不情愿,打个哈欠:“萧小王爷几岁?不喝。”
云琅叫薄裘裹着,已察觉到温泉热烘烘润泽水汽,与肌骨间匿着寒意两相对冲,微微打个激灵。
他已将那阵乏歇过去,叫冷热激,清明不少:“好歹泡汤池,也不搭些带劲,麻饮小鸡头,旋炙猪皮肉,冰雪凉水荔枝膏……”
萧朔由他胡乱点菜,将人轻轻放下:“谁说只是拿来喝?”
云琅张张嘴,不急开口,迎上萧朔温静黑瞳,脑中念头不自觉顿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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