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抬头,迎上萧朔视线。
“此事由你罚,错便不认。”
萧朔按着他手腕,让绷得锋利筋骨在掌心慢慢软化下来,静片刻,慢慢道:“能换回你,这笔买卖便是赢。”
云琅不知该气该笑:“搭出去什都是你赢?”
“
萧朔这几日腾出手来,已在暗中处理此事,不想叫景王冒冒失失点破,心知瞒不住他:“封手书,枚印鉴罢。”
云琅不容他含糊:“什印鉴?”
萧朔没说话,给他倒盏茶,细细吹吹。
“少拿着个哄!”
云琅险些叫他气乐:“长本事啊萧小王爷?那时你连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就敢把王府大印交出去!亏你还在你这府里头坐得住……”
云琅越听越挑眉,难得看不出神色,视线落在萧朔身上。
萧朔静坐片刻,扯过张净白宣纸揉成团,反手递到景王面前。
景王:“……”
景王明白这是说错话,老老实实接过宣纸团,自己将嘴堵个严实。
“此事来处理。”
马扎:“无中生有、指鹿为马,这些手段都是太师府最熟。此次若无意外,随军参军应当是太师侄子庞谢。”
云琅叫这个名字引得微愕:“谁?”
“庞谢,原本叫庞世钦,避今上讳改名字。”
萧朔见他神色仍茫然,稍思索:“当街欺侮行人,醉酒撒泼,叫你扔到汴水里那个。”
云琅想起来,拍脑袋:“怎想,多大仇才给改这个名字?”
手书容易毁去,大不把火烧太师府,能叫景王担心到这个地步,自然是那枚印。
云琅坐在榻上,手腕攥得又有点疼,深吸口气,慢慢呼出来。
当初皇上以朔方军拿捏他,逼他回来就范,却也以他拿捏萧朔,将别路尽数封死,只留这条。
萧小王爷城府眼力,不会看不出这是个阴毒无比圈套陷阱。若是他那时不在刑场上灵机动,感而有孕怀个龙凤胎,此时只怕连琰王府都成人家砧板上鱼肉。
云琅压着心底念头,敛去胸口翻腾起来寒意,腕间隐痛翻上来,又被掌心暖意覆住。
萧朔叫云少将军拿眼刀结结实实戳着,按按额头,低声道:“那时情急,留些后患。”
“是情急,还是皇上就给你留这条路?”
云琅切齿:“你当初还和说,是皇上暗中松手,叫你联络上刑部……也就是那时候不懂朝局,才能叫你这糊弄过去。”
云琅越想越来气,几乎想趁着半夜去拆皇上寝宫:“留多少证据?”
“不多。”
“……大抵是他母家姓谢,他在朝中这些年钻营,也多靠谢家栽培。”
景王坐在旁,尽力将话头扯回来:“这庞谢最擅指黑道白寻人错处,会不会在打仗时候出歪主意,拿不准,可若是叫他寻空子,便要摆你们道。”
景王看向萧朔:“你当初要冒险从天牢偷云琅,虽说是皇上刻意放纵,毕竟还是做,证据可都在太师府押着。”
景王低声道:“从牢里偷死囚是死罪,纵然你是王爷,若叫他们寻机会,连同旧账起借机发作,终归是个隐患……”
他话说到半,察觉到气氛不对,迟疑下,抬头来回看看:“等等,这事你没跟云琅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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