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朔点点头:“这便是第二式。”
云琅:“……”
云琅:“???”
萧朔定定神,又含住口酒。将云琅揽定,仔细换个地方,阖眼吻下去。
云琅隐约听出他话中不祥之意,纵然早过去,依然忍不住皱皱眉:“听这个干什?你少信这些个……”
“如今不信,天命要夺你,便去夺天命。”
萧朔道:“那时年纪小,不懂事。见你已在生死之间,只是……想喂你口酒。”
萧朔垂眸:“你曾对说,新丰美酒斗十千。你喝新丰酒,便能成顶天立地少侠,系马麒麟阁,佩印明光宫。”
云琅胸口烫,扯扯嘴角,低声道:“你――”
云琅茫然:“这又有什关系?伤势反复,也怪不得你啊。”
萧朔拭净他额间潮气,视线落在云琅叫汗意沁得愈发浓深俊秀眉睫间,轻声道:“那时带酒来,见你昏睡不醒,肝胆俱裂……做些不妥当事。”
云琅:“?”
萧小王爷那时言必称《礼》,云琅半夜跑去蹭他床榻睡,都被小王爷“七岁不同席、十三不同房”劝谏得哑口无言,悻悻往萧朔被子里塞几十颗飞蝗石。
云琅反思过往,实在想不出他还能不妥当到什地步:“你……十分不守礼数地摸下手指头吗?”
水二十日。”
云琅半信半疑,勉强听他解释:“唔……”
琰王府马车始终在后面随着,此时寻个空,已跟上来。
萧朔将两匹仍在互叨马鬃马交给连胜,抱着云琅上车,果然在车厢里看见连胜备好酒。
云少将军自小练武,要以药酒练经活血,是唯不受学宫这条规矩约束。云琅不嗜酒,却喜欢佳酿新醅,京城里叫得出名酒楼好酒,都送来给少侯爷过过口。
萧朔:“不知道,它也是《春宫良宵传》下半册第式。”
云琅:“……”
萧朔含口酒,低头吻住云少将军,将酒度过去。
酒香醇厚沁脾,在唇齿间散开,入心入脾,牵出酣然透胸热意。
云琅没绷住,跟着叫鼓荡滚热撞得闷哼声,心道完完:“慢着,如今没力气,手软脚软都不能动――”
萧朔凝他半晌,摇摇头,将云琅揽着头颈护起来。
云琅迎上他视线,不由微怔,抿起唇角,喉咙不自觉轻动下。
“那时听闻你伤势反复,赶到宫中,见你昏睡不醒气息奄奄,榻边尽是血迹,又听太医说你怕是当真不成。”
萧朔轻声:“不知道还能怎办……血参都熬成汤给你喝,梁太医给你行针,群人围着,说要看你造化、听天由命。”
萧朔道:“想,便同你起听这天命。”
萧朔揽他靠稳,拿过小坛酒,拍开酒封,浓郁酒香便扑鼻漾出来。
“新丰酒?”
云琅眼睛亮:“当初同你要不就是这个?你信誓旦旦说好,定然给买来,结果伤都养好也没见酒影……”
“当初确买,只是才出宫你伤势便反复,又吐夜血,昏睡不醒。”
萧朔道:“至于先皇后不准你来学宫,也不能去找你……大抵也是因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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