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大惊失色抬腿就踹,想起不妥,堪堪收住力道,不及变招,已叫萧朔轻握住脚踝。
“乱想什?”
萧朔蹙眉:“还在马车里,岂能行此狎昵之事。”
云琅已被萧小王爷含着酒尝个遍,无处不烫,心道小王爷这个狎昵标准实在诡谲非常:“那你方才——”
萧朔叫他反诘,耳根热,把云将军踹过来腿放回去,以披风将他仔细裹
云琅就知道自己这张嘴没说过好话,软绵绵躺在他臂间,奄奄息:“舒哪里筋,活哪里血?”
萧朔听得莫名,看他半晌,竟在云少将军眼底看出些堪称黄,bao念头,按按额角:“……不是。”
少将军好生警醒:“不是?”
“不是。”
萧朔顿顿,他尽力说得委婉,却仍不自觉发热:“酒虽能活血,却性太烈……不同于脂膏,不很合适用在此处。”
萧朔目光落在他身上,定定,轻声:“至于——你云少将军法……”
他这句念得缓慢,最后几个字含在唇齿间,叫酒香沁,酿出三分全不同于往日温存柔软。衬着眉宇间刚硬清冷凛冽,竟平白撩得人胸中狠狠抖。
云琅受不住这个,眼看就要叫色所惑祸军乱法,强行动心忍性压:“法有何不同?”
“你法便是家法。”
萧朔望着他眼睛,在云琅眼尾吻:“言出法定,自然认打认罚。”
,轻声道:“不舒服?”
云琅摇摇头,攒出力气扯扯萧朔,叫他倾下来,在小王爷唇上轻轻蹭。
萧朔气息也带淡淡酒香,怡人微热,拂在更加灼烫颈间,反倒带出来隐隐清凉。
云琅不明章法,也懒得讲章法,有下没下轻轻咬着萧朔唇角,含混嘟囔:“北疆……有烧刀子,比这个烈。”
“烈酒惑性,乱人心神。”
云琅盯着他,半信半疑挪挪,抱紧自己小披风。
车内酒香氤氲,两人热滚滚对峙,身上叫酒浸得发酥,竟也僵持出些说不清旖旎意味。
“当真要行不轨,不必迂回。”
云琅壮烈闭眼:“只管来。你何等交情?人做事人当,你来做事来当……”
萧朔万万想不到“人做事人当”还有这等用法,静坐片刻,往不可说处扫眼,作势虚覆下去。
不知哪家新丰酒,沁得人处处滚热,既灼又醇,酿进骨子里,偏偏又化成缠丝软柔。
萧小王爷个“认打认罚”说得轻缓,搀着热辣辣醺然酒香,怀中分明滚烫,连素来清冷竟也叫酒隐约泡得酥暖。
云琅心知这次怕是真完,眼看萧朔将琥珀酒浆倒在掌心缓缓推开,绝望闭眼,蹬腿任人宰割:“呜。”
萧朔:“……”
萧朔自觉已给够少将军威风,不知他为何在此时呜,将人裹披风仔细抱起来,亲亲云氏野兔额头:“只是给你舒筋活血,若要酒池肉林、三天三夜,酒远比这个多。”
萧朔叫他撩得阖阖眼,低声道:“若时不慎失控,帐内冲撞主将,该当如何?”
云琅答得极爽快:“自然是按军法处置。”
萧朔:“……”
云琅看他神色,自己先绷不住乐:“小王爷桀骜不驯,除世间正道胸中公理,剩下概无法无天,竟也怕军法?”
“等闲军法,自然不足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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