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朔揽着云琅,拿起酒坛。
云琅:“?”
“你酒量胜三成。”
萧朔道:“还该再饮两坛,才能醉透。”
云琅阵愕然:“等——”
云琅柔声道:“睡罢。”
琰王府大印还在太师庞甘府上,被当成跳梁小丑挣扎筹码,处心积虑,仍设法牵绊拖扯住萧朔。
他事,朔方军事,连朝堂情形,萧朔都已安排妥当。唯有这桩旧日里亲手给出把柄,还需将尾巴扫干净。
出征前,这颗印必须拿回来。
云琅酒量比萧朔好得多,有心拿出对付开封尹办法将小王爷彻底灌倒,自己喝碗醒酒汤,趁夜再去太师府走趟,已事先交代亲兵准备。
云琅握他手,将酒坛拎起来,就着坛口饮得涓滴不剩。又从榻下摸摸,捞起坛连胜派人紧急买来酒,单手拍开泥封。
萧朔接过来,学着他架势,喝小半坛。
云琅很是洒脱,径直将剩下饮而尽,长舒口气,抛酒坛。
萧朔第次这般豪饮,酒才喝下去,便化作热意自耳后泛上来,颈侧片微热淡红。
云琅尚未好全,酒灌得急,也叫酒力在眼中激起些朦胧雾色,湛亮笑意透出来:“小王爷本事见长,酒量却不行,这就醉。”
听见低沉柔和嗓音牵起微震,透过胸腔温温栖落在背上。
云琅忽然有些后悔,撑下,转过来迎上萧朔眼睛。
萧朔抬手,同他虚抬下手中玉盏。
云琅握着酒盏,澄透酒浆叫动作引得轻晃,凉凉润润贴在掌心。
“只件事。”
萧小王爷不等,将酒坛稳稳端,抵在云少将军唇边。
两人自小在处,萧朔常要给云琅灌药,手法极熟。他特意同梁太医问过云琅身体情形,虽然醉,数偏偏又算得极好,不由云琅抵抗,已将酒稳稳当当
若萧朔下马车时不将他裹得那般严实,便还能打个迷魂阵,叫人以为他们两个正酒酣情浓,此行能更容易些。
眼下这般……倒也很好。
他趁着萧朔睡熟出去,只要赶在小王爷醒过来前回来,也不算失约。
看时辰,刀疤大抵已同连胜交代过,该在窗外接应。云琅扯扯嘴角,正要好声好气哄着小王爷躺下睡觉,却被萧朔握手:“还有事。”
云琅微怔:“什事?”
萧朔笑笑,拢过云琅后颈,慢慢吻他。
云琅学以致用,再拍开坛酒,含满满口。
小王爷这些年不曾放心休息过刻,今日终于将局面大略定稳,几乎是放纵般想要场醉透,对他全不曾设半分防备。
云琅伸手抱住萧朔,慢慢度给他酒,看着灌下去酒浆化成红晕返上来,在萧朔唇畔亲亲:“放心,有。”
萧朔已压不住醉意,身上越发沉,眼皮想要合拢进暖融黑甜乡里,却又本能撑着,握住云琅手腕。
漾着琥珀酒光里,云琅听见萧朔声音:“你今夜放开醉透,同榻酣眠,醒来时仍看得见你。”
云琅迎着萧朔视线,弯弯眼睛,将酒与应允并仰头灌下去。
萧朔将自己那盏饮尽,要去添酒,被云琅按住:“不够痛快,换个喝法。”
萧朔抬起视线。
他手覆在酒坛边沿,云琅手覆在他手上,酒意由个人分给两个人,便多出份酣然热力,通肺透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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