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告诉你你拿是砚台,就算你把砚台掰成两半,也没办法把扣在你手上。你听很是失落,不肯同说话,自己去生闷气。”
云琅:“好心安慰你,你竟还得寸进尺,要帮你把砚台咬个豁,方便你掰。”
萧朔:“……”
云琅放下手,叹口气:“至于你醉酒后三两下扒干净衣服,实在身手利落、干净果决。这种事自然是乐意,可你扒衣服,是为用毛笔沾朱
禁军归位,朔方成行。
朝局乱势已成,大乱大争,正可激浊扬清。
云琅就在怀里,安安稳稳,柔软暖热。
身心松透,经年累月死死压进骨髓疲惫忽然齐不讲道理地攻伐上来,将他淹透没顶。几乎不容萧朔反应,便裹着人头扎进安稳深沉睡意里。
彻夜彻日,连半个梦也不曾做。
萧朔睁开眼时,窗外天色竟已又尽数黑透。
榻下零零散散扔着衣物,搅着乱在处。云琅裹着绒毯,无精打采萎靡成小团,在床头贴份两人随身亲兵名册,颗小石头接颗小石头砸。
屋内静得不知今夕是何夕,月色溶溶透进来,安宁得恍如隔世。
萧朔静躺阵,伸手去摸榻前箭匣。
“干什?!”
老主簿守在窗下,心惊胆战看着小侯爷倒空飞蝗石存货,悄悄绕回来,将书房门推开条细缝。
云琅千虑失,叫琰王殿下严格按数目灌酒,此时已彻底叫酒泡透。
帐下不幸,少将军痛失忠心耿耿亲兵,化悲痛为力气,昏沉沉门心思往萧朔怀里钻。
萧朔也醉得不轻,他仍记着要照顾云琅,将云少将军从怀间慢吞吞挖出来,拿帕子投过热水,替云琅擦脸。偶尔少将军不配合得厉害,还会将人拢住慢慢晃,细细地吻轻轻打着颤睫尖眼尾。
小侯爷没防备,叫王爷亲得软,十分没面子。怒气冲冲要离府出走,被萧朔揉着颈后背脊哄得舒服,团成小团,自带着雪貂小绒毯回王爷腿上。
萧朔此时回想,竟全然想不起自己是如何将小团云少将军抱进内室、脱两人衣物,插严封死窗户上百多个插销,与云琅起倒头睡实在榻上。
“记得。”
云琅幽幽举手:“拖着你腰,让你先睡觉,你不听,定要把每个插销都再检查遍。”
萧朔:“……”
“还要将你锁到处。”
云琅叫他吓跳,从半融化里活过来,扑过去将萧朔牢牢按住:“真醉傻?”
云琅酒量好,酒虽喝多,醒得却比琰王殿下还早出不少,原还切齿盼着萧朔醒,好同小王爷好好清算昨晚这笔账。
此时眼看萧小王爷这宿醉后癔癔症症架势,云琅腔脾气已瞬时折腾没半腔,手脚并用将人牢牢箍住:“醒醒,又魇着?”
萧朔握袖箭,箭尖抵着掌心皮肉,蹙蹙眉。
不曾有什梦魇,这些年来,这是他睡得最好次。
……
老主簿凝神看半晌,终于放心松口气,悄悄合门。
次日早,两位小主人破天荒地都没能起得来。
王爷与少将军难得好眠,阖府悄无声息,人衔草马衔枚,车轮都用稻草裹得严严实实。
整个琰王府齐心协力,叫王爷与少将军觉睡透,在榻上躺整足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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