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于战事道本就不擅长,无非眼下可用之人实在不多,奉令来朔州城与金人接洽罢,心思到底都还在京中风波上。
上兵伐谋,其下攻城。若是襄王肯听他,不避退到这偏僻北疆,以试霜堂所笼络挟制势力,精心谋划暗中策反,趁着鹬蚌相争,未必不能再从中谋得出头处。
可本该在京城与皇上针锋相对萧朔,竟当真来北疆,手里还拿着黄道使令牌!
杨显佑细细摸索,脸色彻底苍白下来:“破军,破军……”
破军,天冲位。
“胡言乱语。”杨显佑沉声道:“岂有此事!”
杨显佑奉襄王命来朔州,自围城后便与主城断音讯。他原以为是襄王当真派来黄道使,此时却越听越不对,心头不由发寒:“你等是什人,来此颠倒黑白,是何居心?!”
“到要问。”萧朔缓声道,“阁下是什人。”
杨显佑愕然抬头。
“等此番来朔州城,见门前守卫盘查,才知朔州已叫人蒙盲眼睛,扎聋耳朵。”
应城里,本就憋屈恼火至极,此时越发不耐:“襄王几时传话,都说什?”
白源上前步,拱手道:“贵国兵士勇武非常,却不擅暗潜出城。王爷再三派心腹冒死替铁浮屠传话,说金兵遭人暗害投毒毁战马,又有不少水土不服病倒……统制竟也次都没能收到?”
金人统制脸色倏地寒下来,厉声道:“大皇子如何?!”
白源心下愕,迎上萧朔视线,定定神:“也染病……只是尚能支持。”
情形紧急,两边来不及彼此互通有无。白源才知道城里关这般要紧人物,他时无暇细想,只暗自横横心,继续按着萧朔吩咐改改向下说:“此番等暗潜出城,大殿下还托等询问。为何再三传令,拐子马皆熟视无睹,不见半分反应?”
商恪。
商恪死在萧朔手里,故而被夺这块令牌?可令牌内暗藏毒针却分明还没被启用过,商恪还活着……萧朔会是从他手里拿到这块令牌?如何拿到,除令牌可还拿到别?
如今商恪奉命留在京城,整合试霜堂与朝中势力,倘若连此人都被萧朔与云琅收服……
“杀他!”
杨显佑转向金人统制,向来波澜不惊脸上第次压不住恐惧:“这是中原王朝皇室血脉,是那个叫你们北疆闻风丧胆端王儿子!他如今回来,还带你们最恐惧人,不只是为们,更要先同
萧朔道:“这般派人拦截盘查,究竟是要拦住朔方军探子,还是要封锁应城传过来消息?”
金人统制越听他几人争执,脸色便越难看,用力攥桌上金杯。
“是你……!”
杨显佑背后冰凉,萧朔易容,他看不出此人长相,却认得萧朔声音:“你哪里来黄道令?”
杨显佑忽然回神,把抓起那块令牌,飞快摸索着上面暗刻星位。
“几时无睹!”金人统制咬牙急道,“并未收到大皇子传令,如何反应?”
“未曾收到?”
白源愣愣:“可等被朔方军围城那日,便已派人传信请朔州来救,人分明已到朔州城门前啊。”
“若那时出兵,两相夹击,朔方军必败无疑。”
白源扼腕叹息:“可惜朔州城毫无反应,白白错失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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