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吃力地转
转眼睛，艰难抬头，看向眼前
人影。
“真相？没人在乎。”襄王喘息着，低声呢喃，“云琅这个人……毁不掉。人们信他，他自己……也不会再求当年真相……”
萧朔道：“
求。”
襄王
颤，眼底终于片死灰，闭上嘴。
“这天下欠他。”萧朔，“样样来讨。”
连胜松手，襄王颊间仍剧痛不已，涔涔冷汗勉强开口：“你还要什
……”
“镇远侯云袭是你人。”
萧朔道：“你襄王府行事，为胁迫要挟，皆有笔录佐证。”
襄王胸口起伏，眼神颤颤，脱力低声：“大理寺……”
“大理寺玉英阁内那份烧毁，但襄阳王府中，应当还有备份。”
即便狠狠朝舌头咬下去。
连胜眼疾手快，箭般冲过去，卸他下巴。
襄王脸上血色彻底褪净，喉间嗬嗬喘着粗气，再说不出话，眼中几乎瞪出血来。
“并非有意折辱于你。”
萧朔道：“你罪不在谋朝，在窃国。北疆军民受西夏金人袭掠，死伤人，你身上便欠条血债。”
“以明月，报他冰雪。”
萧朔：“他身清白，由来还。”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把这句话写出来啦。
这是“殿下让还他清白”最后解释，也是最初解释。他们永远都会是干净清白少年人。
萧朔道：“若没有，便由你亲手写出来。”
襄王叫人牢牢制着，甚至连寻死都不能，叫无边冷意压得颓唐下来，垂下视线：“要这个……还有什用……”
“有用。”萧朔道，“昔日云麾将军赦罪复职，只是以宗室之身，脱株连之罪。”
襄王哑声：“这不够？”
萧朔：“不够。”
襄王叫连胜制住，目眦欲裂，口齿不清地念着个“死”字。
“是死罪，斩立决。”
萧朔道：“故而在回京之前，本王会徇私枉法，保你命。”
襄王第次听他口称本王，瞳孔颤颤，僵木地转过去。
萧朔神色平淡，寻常负手立着，不见滔天嗜血戾恨，眼底寒芒凛冽，却有穿金裂石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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