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逃亡时。”
萧朔:“听多少段茶馆说书?”
云琅张张嘴,讷讷干咳。
两人纵然早已心念相通,萧朔仍常常想不通云琅脑子里都在想些什。夜风愈凉,他将披风抖开,将怀间仍单薄云少将军裹牢,解下马鞍旁酒囊,递在云琅手里。
云琅抱着酒囊,喝几口热米酒润喉咙,小心试探:“舌战
云琅在月下立刻,终于彻底想透,决心去他大爷朝中畏惧忌惮。
萧朔给他这片真心,寸毫,他都要好好收着。
“不是要同你说这个。”
云琅靠在萧朔肩头,扯扯嘴角,含混道:“是当初……阻拦镇远侯时,有些不威风。”
萧朔低头:“不威风?”
左右睡不着,云琅索性三言两语套出来萧朔去向,收拾利落悄悄起身出院子,打算去躲在阴影里悄悄吓小王爷个跟头。
摸到国狱,恰好听见襄王叫几个人按着,叫油盐不进琰王殿下气得几乎,bao起噬人。
……
“你方才……同襄王说。”
云琅阖眼,低声道:“昔日情形密辛,要他尽数写出来——”
子,是愧对父王母妃。”
云琅说不出话,只摇摇头,用力握住萧朔手臂。
萧朔由他握着,臂间添些力,揽住云琅肩背。
云琅如今能走得动,也已挨得住心脉牵扯。察觉到背后力道,正要说话,眉睫间已落下来暖融轻触:“闭眼。”
云琅怔怔,在安稳暖意里阖上眼,任由萧朔将自己抱起来。
云琅讪讪:“啊。”
昔日他赶去镇远侯府时,已然彻底力竭,自然没别办法。可依照萧朔念头,这些事只怕是要史官来记。
云琅想起当初那点事,就愁得脑仁疼:“能不能——春秋笔法些?给换个厉害点,丈八蛇矛声吼,喝断桥梁水倒流,生生吓退镇远侯府八千私兵……”
萧朔:“……”
“七进七出也行。”云琅叹气,“往来纵横,杀得镇远侯府私兵七零八落,八面透风,九九归……”
“此事没得商量。”萧朔拢拢手臂,叫云琅靠得更舒服些,“定要做。”
琰王殿下罕有这般独断专行时候,云琅怔,不禁哑然:“……不商量。”
在听见狱中对话时,云琅第桩闪念,其实也想过此事多少有些不妥。
于他而言,过往之事若能理顺说清,自然身清白干净。但此事归根结底,无非些许坊间评说流言罢,其实也早已没甚干碍。
倒是襄王与皇上败局已定,要翻旧账到这个地步,只怕多多少少还会引起些朝中畏惧忌惮。
两匹马这些日子也聚少离多,正缠缠绵绵地交颈磨蹭。萧朔命人解开白马缰绳,替云琅解披风,将人揽在怀间,并上黑马。
两人共乘骑,纵然没有披风拦去夜间凉意,背后也是暖。
云琅背后贴着萧朔胸肩,察觉到有力手臂牢牢环过身体,索性也尽数放开力道,向后靠进安稳至极温存静宁里。
他今夜睡到半便再睡不着,以为萧朔去找景王,原本还不曾多想。偏偏景谏刀疤个接个生怕他不起疑,险些将欲盖弥彰写在脸上,在屋里来来回回进出个没完。
云琅早已没什信不过萧朔,只是叫这些人再三撩拨,实在压不住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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