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卫听到声音抬起头,见到是他,顿时笑:“行,知道。”他在抽屉里摸索几下,掏出小袋冬枣,走出来递给赢骄:“拿去吃,老婆都洗过。”
“哎呦,还有这好事呢。”赢骄毫不客气地伸手接过来,先往景辞嘴里塞颗,而后才拿个自己吃,嚼地咔嚓咔嚓响:“下次再给您带烟,走。”
“走吧走吧,回去好好学习。”
时间还来得及,景辞先把洗漱用具送到宿舍,这才去小教室。
进门之前,他回头嘱咐赢骄:“今晚要把那套理综卷做完,剩下时间
“不用,”景辞拒绝:“自己洗就行。”
赢骄没听他,直接将他左手上塑料袋抢过去,往地上扔,握住景辞手腕:“走。”
“等等……”景辞挣扎着要回去。
赢骄嘶声:“怎那不听话呢。”他单手拉开门,就要把景辞往外推。
“……”景辞脸颊发红,不自在地偏过头,小声道:“内裤在……”
他低头,用没碰过抹布左手握住校服袖口,平平整整地往上叠,每层都是同样宽度。直将袖子挽到胳膊肘,方才停手。
赢骄失笑,抬起手,刚想随便把自己袖子撸上去,旁边忽然伸过来只修长白皙手。
赢骄动作顿。
景辞仍旧沉默着,什都不说。只点点地,用同样手法,把赢骄袖子挽上去。
两个人出浴室时候,外卖恰好送过来。
那里蹭下,看就是从来没干过这种活。
景辞怔怔地看着他,几秒钟后才缓缓道:“已经干净。”
赢骄呼出口气,站起来,抬手就要把抹布扔到边。即将脱手那瞬间,他忽然想起景辞强迫症。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就已经自动自发地收回来。
他把抹布冲洗遍,尝试几次,生疏地叠成对称方块形,这才放到角落里。
“咳,”赢骄咳声,不知道想到什,脸颊情不自禁地也有些发热。
他放开景辞:“内衣你拿走可以,但是外套得留下,听到没?”
顿下,又轻笑着加句:“不然就都别拿走。”
景辞抿下唇,轻轻点点头。
赢骄家离学校很近,骑车不到只有不到十分钟路程。两个人进校门时候,赢骄停下来对着亭子里挥下手:“叔,回来啊。”
赢骄没搞那多花样,只点两份羊肉蒸饺、份草原拌菜,再加上两份烤羊排。
上下午课,两个人早就饿,将所有菜品扫而空后,赢骄看眼时间,拿起车钥匙:“回学校吧。”
景辞正把最后个外卖盒往袋子里装,闻言点点头:“好。”
他手拎着外卖袋,手拎着自己脏衣服,就要往外走。
“等等。”赢骄捏着他后衣领,将他拽回去:“脏衣服留下,这里有阿姨固定来洗,省你还得自己动手。等干之后,再给你带回去。”
“过来。”他对景辞招招手,拧开水龙头:“洗个手咱们吃饭。”
赢骄用力气有些大,水流瞬间哗哗而下,落到洗脸池里,溅得洗手台边缘全是水珠。
景辞稍稍后退步,伸手将水龙头关上。
赢骄不解,看向他:“怎?”
景辞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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