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父脸上笑容骤然僵住。
户口本上,属于景辞那页不知道什时候多个小红戳,上面印着三个字:已迁出。
景辞到东海省时候,已经快中午十二点。接连坐两趟飞机,共十五个小时。
景父松开领带,换套居家服,把手伸到包里想摸出手机给景辞发条信息。谁知道这掏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时候被偷。
不但手机丢,就连没几个钱钱包都没!
其他倒是无所谓,关键他银行卡和身份证都在装在钱包里,这些才是最麻烦。
景父气得脸色铁青,连忙把前段时间从景淼那里扣下手机找出来,打电话挂失身份证和银行卡。
“真他妈倒霉。”
在电视上看到景辞获得国际奥赛金牌时,景父悔肠子都青。他怎也没想到,自己那个天天染着黄毛、不学无术大儿子,竟然会爬到如今这个高度。
这些天,他走在路上都能听到行人在议论景辞。年长对他赞不绝口,说他是东海省骄傲。年轻则对他要崇拜要钦佩,把他采访视频看遍又遍。
就连赵家那三个向来眼高于顶姐妹,都在跟他打听景辞什时候回国,话里话外全是想让景辞给他们家孩子讲讲学习经验意思。
景父当然想带着景辞到处炫耀,这样优秀人是他儿子,他恨不得嚷嚷地全世界都知道。
可别说回国时间,现在景辞认不认他都是个问题。
赛后,景辞跟团队起按照原定行程登上回程飞机。
英国到东海省没有直飞航班,所以他仍旧要先去帝都,然后再转机回家。
座位上,王琼靠着椅背,拍着胸脯,心有余悸地长舒口气:“幸好们没停留直接回国。”
“怎?”景辞将书包放到座位下,转脸问他。
“你不知道,妈听说拿金牌之后,只高兴那下。”王琼耷拉着眉毛,吐槽道:“然后就发个单子给,让帮她做代购。哪知道那些化妆品和包牌子,这不是要命?”
景父狠狠骂句,也顾不上再琢磨景辞事。从网上搜补办身份证要用资料后,开始翻箱倒柜找户口本。
他目前待业,正好有时间。身份证这种坐个地铁都会被抽查东西,还是早点补办比较好。
景父把户口本从抽屉里拿出来,正拿着往外走时,忽然想到个事——
不管怎样,景辞都得回来,毕竟他户口还在家呢。
景父笑声,往后翻翻。
景父把咖啡杯扔进垃圾桶,掏出钥匙进家门。
这段时间他想很多,过去他确实对景辞有点冷淡。主要是他妈搞出那件事太恶心,让他不自觉得就迁怒。
之前他碍于面子不愿意承认,但现在他想通。
不就是道个歉事?还能比认回个拿到世界级金牌儿子重要?
都是男人,老婆出轨是什感觉景辞换位思考下,肯定能够理解他。
王琼羡慕地看着他:“还是你爸妈好啊,都没拿这些事来烦你。”
景辞怔,他已经很久没想起景家那些人。
户口迁出去之后,他似乎真跟他们断关系。彼此互不联系、各自生活,权当对方不存在。
他笑笑没说话,这样最好。
景辞这样想,景父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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