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说起正事，季鹏严肃起来，“治愈就别想
，渐冻症五年死亡率百分之九十。
般像癌症之类
大病，
们都说五年存活率，但渐冻症直接用死亡率，你想想。有钱话，肯定能延长生存期，就是遭罪。”
“这样。”叶绯过会儿才找到自己声音。
若是换成谷瑞嘉，恐怕马上就会意识到不对，但季鹏跟他没那
熟，压根听不出来。
“嗯，”季鹏开免提，去饮水机前接热水，怕叶绯听不到，下意识提高音量，“反正你那个朋友，哎……悬！让他家人好好对他吧……”
季鹏后面又说什，叶绯已经完全不知道。
季鹏是叶绯朋友，名三甲医院医生，不过两人不常联系。
第次没人接，可能在忙。
叶绯又锲而不舍地打第二遍，这次总算是接通。电话那边，季鹏有点喘，像是才快步跑过来：“呦，稀客啊，叶总怎想起给打电话？”
叶绯垂眸平静地说：“有个朋友……”
季鹏哈哈大笑：“你说这个朋友是不是你自己？”
略过前面客套语，叶绯目光凝在附件PDF文档上。
几百M文件里，承载着他命运。
叶绯心跳很快，他深深地呼吸，手指抬起又放下，终于在五分钟后，咬牙点开文档。
项项数据按照顺序，清晰地呈现在眼前。
正常、正常、每项都是正常。
却被叶绯躲过去。
谷瑞嘉愕然：“干嘛呢？”
叶绯瞥他眼，从兜里摸出打火机：“早上刷牙？”
“操，”谷瑞嘉被他气得破口大骂，活脱脱影视圈泼妇，“你特还是个人？！”
叶绯勾唇笑，懒洋洋地冲他吐口烟圈。
他大脑片空白，直到季鹏叫他好
叶绯不说话。
季鹏咳声，摸摸鼻子：“你继续。”
“他最近查出渐冻症，你说有没有可能治愈？”他顿顿，又加句，“朋友家条件很好。”
季鹏有些吃惊：“操-你哪个朋友啊，这倒霉？”
“你不认识。”
叶绯脱力地靠在椅背上，铺天盖地绝望几乎要将他淹没，老天没有再次眷顾他。
什都没检查出来，就意味着无法接受治疗、意味着命运不可抗争，抱着侥幸心理妄图提前预防治疗完全是天方夜谭，疾病还是会像前世那般，毫无预兆地突然降临。
他明知道那柄刀就悬在头上，却不知道它什时候会落下来。只能战战兢兢地等，等它亮出刀锋，然后送他个和前世样结局。
可是好不甘心，叶绯咬牙压抑住心里翻涌情绪，拿起手机。
他脑子有些迟缓，翻好几遍通讯录，才找到个备注为季鹏号码拨出去。
谷瑞嘉瞪他眼，还想要说点什，叶绯电脑忽然叮地声响。下秒，他就看到叶绯脸色猛地变。
“谁消息啊？”谷瑞嘉凑过来想看，却被叶绯按住脑袋。
叶绯说：“有点事要处理。”
朋友这多年，谷瑞嘉还是第次看到叶绯露出这样表情，知道现在不是插科打诨时候。虽然心里还是好奇，但到底没再纠缠。
谷瑞嘉走后，叶绯挺直背坐在椅子上，注视着电脑屏幕良久，才握住鼠标，慢慢点开那封未读邮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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