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枭这样坚持又执着,叶绯不知道怎样才能说服他放弃。总不能告诉他自己马上就会得病、活不多久吧。
那份完全健康检验报告又怎说?
最后,他只能无力道:“对不起。”
“没关系,”晏枭立刻接话,好像无论叶绯对他做什,他都能全盘接受且无限包容,“你别道歉。”
是晏枭做得不够好,才让叶绯没那喜欢他。只要他拼命努力,总会有改变叶绯想法天。
叶绯心脏都疼。
两辈子,晏枭是唯个掏心掏肺对他好人。他那诚挚又认真,把所有感情毫无保留地在叶绯面前剖开,可叶绯却必须要硬下心拒绝。
从小到大,叶绯没做过点恶、也没对不起任何人,现在却连喜欢个人资格都没有。
叶绯喉结动动,垂下眸:“晏总说笑。”
他扯着厨房门上贴着流苏穗子,无所谓笑:“今天这话就当没听过,你只是时冲动。喜欢这种感情,来得快去得也快……”
“好吗?叶绯,”晏枭稍稍凑近些,又重复遍,“想跟你在起。”
他就用那种安静又诚恳眼神注视着叶绯,没有点儿刚刚逼问叶绯地址强势,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股浓浓期待,让人根本不忍心拒绝。
叶绯拿这样晏枭最没办法,只想把他要通通都给他。但是他不能,失去个曾经喜欢过人,和失去爱人是两种截然不同感受。
前者会遗憾、会怅然若失,却不会沉湎太久,而后者则会痛苦、会撕心裂肺,甚至可能余生都无法走出来。
生老病死是这个世界上最无力、也是最公平事情,无论对贫、穷、富还是贵,都视同仁。不幸碰到后,除任命别无他法。
就像小时候,他想要上大学;像遇到叶绯后,他想要很多钱,这些他都实现,所以叶绯暂时不喜欢他也没关系。
“叶绯,”晏枭叫他名字,说,“以后还可以来你家吗?”
叶绯没有抬头,只小声说:“不可以。”
晏枭之前还觉得叶绯说他困是托词,这会儿却深信不疑。因为太困、意识不清醒,所以才说和意愿相反话。于是他装作没听见叶绯拒绝,冷静
“不是时冲动,”晏枭打断他话,又问,“怎样才能来得快?”
他锲而不舍地追逐着叶绯目光,直到跟他对视才继续道:“那你快点喜欢可以吗?叶绯。”
叶绯下子什都说不出来,他沉默半晌,才艰难道:“你别这样,谁还没喜欢过几个人,会忘记。”
“不会忘,”晏枭说,“直记得你。”
叶绯总觉得他这话有点不对劲,什叫直记得你?但他现在脑子里浑浑噩噩,根本无法思考,就没有深究。
所以他自己承担就好,晏枭不需要卷进来。
“不好意思啊晏总,”叶绯狠狠心,用力拨开肩膀上那只手,“你不是喜欢类型。”
晏枭仿佛瞬间遭受重击般,整个人都灰暗下来。但他没有动,就那挺直背站在那里,有种强撑镇定,固执地追问叶绯:“那你喜欢什类型?”
叶绯后背抵在厨房门上,偏过头不看他,吊儿郎当道:“会玩、爱闹。”
晏枭嘴唇动动,很倔强地看着叶绯:“你想玩什,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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