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醒?”叶绯揉揉眼睛,掀开被子坐起来,“怎不起来?”
晏枭给他把睡袍往上拉拉,说:
深色床头柜本来是厚重而严肃,但此时此刻,上面却放只毛茸茸小乌龟,下子就破坏房间整体风格。
“还留着呢,”叶绯爬上床,手贱地在龟壳上戳戳,“人都在这儿,这丑不拉几东西就扔吧。”
晏枭说“不要”,从后面拥住叶绯。
叶绯笑笑,顺从地放松身体,按灭床头灯。
至此,这张摆几年大床,终于等来它另个主人。
晏枭有些不自然地移开眼睛,说:“没有。”
“真没有?”叶绯不怀好意地往他重点部位瞥眼,附在晏枭耳边轻轻吐息,“那今天早上用好久卫生间人是谁?”
晏枭扣住叶绯腰,眸色渐渐深。
“晏哥,”叶绯唇角带笑,直勾勾地看着晏枭,不怕死地继续撩-拨,“你那时候在想什?”
晏枭喉结滚动几下,低头和他对视。过片刻,哑声道:“想你。”
屋子里片静默。
晏枭就那坚定地看着叶绯,仿佛要把自己想法通过眼睛,传递到他心里。
叶绯又是心疼又是无力,他想告诉晏枭,没有很多年,只有两年;想让他不要再抱着不切实际幻想,老老实实地接受现实。
可对上他安静又执着目光,到嘴边话却怎也说不出来。
半晌,他抬头在晏枭唇角亲下,轻声说:“晏哥,们尽人事知天命,未来事情交给未来去操心。不想太多,在起就开心点好不好?”
叶绯本来以为自己会睡不好,毕竟两人刚确定关系,又是精-力-旺盛年纪,擦-枪-走-火是免不。
但真正躺在晏枭怀里,嗅着他身上清淡沐浴乳味。叶绯心里什杂七杂八念头都没有,只觉得片安宁,连什时候睡过去都不知道。
夜好眠,再次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叶绯半眯着眼睛缓缓,意识才逐渐回笼。他动下,头顶立刻传来晏枭声音:“叶绯,早。”
叶绯转头,正对上晏枭清明目光。
“想也不行,明天要去做肌电图。”叶绯靠在他肩头闷笑。
做肌电图时,要求肌肉处于绝对放松状态,今晚剧烈运动显然不合适。
“下次吧,”叶绯红唇微张,压低声音暧-昧道,“洗干净随你弄。”
说完,在晏枭小腹上摸把,哼着歌进卫生间。并没有发现晏枭黑沉沉、充满侵略性目光直钉在他身上。
叶绯出来后,直接去晏枭房间。进门,他就笑。
晏枭并不能完全理解他话,误以为叶绯是在质疑他感情。就特别紧张地抱着叶绯,说“很喜欢你”、“没有不开心”,严肃地像是在对待什世界级项目。
饶是气氛还有些伤感,叶绯也被他这幅傻里傻气模样逗笑。又跟他亲会儿,才推开他说:“坐飞机太累,今天想早点睡,先去洗个澡。”
晏枭说“好”,很自觉地放开手。
叶绯去他原来房间找睡衣,晏枭就站在旁看着他,像条时时刻刻跟随大尾巴。
“怎?”叶绯翻出件浅灰色睡袍,在他面前晃晃,揶揄道,“你想跟起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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