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亦没接，摇摇头：“不用，谢谢。”
也不是不生气。
只是没必要，要是连这种事都生气，按照程航
评判，他现在可能已经得绑着束缚衣拴在家里，防止拿刀跑到大街上随便砍人
。
时亦看看被攥过那条胳膊，把注意力集中在呼吸频率上，稳稳心跳。
不知道是不是程航弄得什
乱七八糟治疗影响，以前记忆每次冒出来都像是隔着层纱，不清楚，也没感觉。
“害怕？”林间神色很和气，“没事，
们都很友善，从来不打架。”
时亦摇摇头：“多谢。”
物理办公室离得这远，他就算再不识相，也知道这两个人为什要弄出这
出。
倒不是怕他们，主要是怕自己控制不住。
刚才有人忽然抓住自己胳膊时候，他几乎花全部力气，才忍住没揪住人从办公室窗户直接扔出去，串在高楼后那个日晷尖儿上。
也不知道里面都有什题目，怎还会有手插兜溜达符号。
梁见跑出来时候心情太激动，任雯扯着卷子没来得及松手也，碎成好几块，在手里皱皱巴巴攥成团。
两个人费劲巴拉把卷子展平，头碰头拼半天，还是缺块。没等找着那个符号，忽然听见身后时亦声音：“Lambda。”
林间扬扬眉，回过头，目光落在他身上。
“拉姆达。”
知欲旺盛梁见拿着卷子，追在任雯屁股后面，死皮赖脸从第题问到第三题。
在他完全忘第题怎做，并且又倒回去再问遍时候，终于在余光里看到门外伸进来只手，把办公桌边上站着新同学薅出去。
……
而薅人人和被薅人看起来居然都并不很感谢他贡献。
“谁让你问回去。”
就像是看场模糊、冗长又无聊劣质三流电影。
连同和过去相似那些场景和记忆，都很难再有什更深触动。
他恍惚着站会儿，抬起头，听见有
林间看他半天，没忍住笑：“小书呆子。”
时亦：“……”
可能不是特别适合让他新同桌知道他刚才脑海里画面。
“估计没什饭，多少吃点儿。”
林间从口袋里摸摸，翻出饭卡递给他：“够好欺负。任雯那混蛋，你也不生气。”
时亦退半步，自己把衣服扯平整，换个他们更容易听懂发音：“波长。”
“啊！”梁见为数不多知识储备啪地亮个灯，“光学是不是？那节课好像听！还有个符号是A缺横，有点儿像劈叉……”
时亦看他眼，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劈叉那个符号也念lambda，就是手插兜大写。
没等他做决定，林间已经朝他笑笑，留下还在为自己博学狂喜、继续在卷子上寻觅着自己认识新符号梁见，站起来朝他伸出手。
时亦垂在身侧手紧紧，往后退步。
林间拉着时亦路跑到楼梯间，松开手站稳，帮他抻抻外套：“你不能问第四题吗？”
“想问啊！”
梁见刚才找到机会拔腿就跑，差点儿把门甩任雯鼻子上，悲愤得不行：“他妈都不知道那个手插兜溜达符号怎念！”
“……”林间：“啊？”
卷子是他拿来，桌上堆堆，就随手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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