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啊。”老万笑呵呵出声，“你们是不是去找物理老师问问题
？吃完饭来年级组
趟，找你们有点儿事。”
……
林间扬扬眉。
任雯教他们班年，到现在人都认不全，应该不能这
快就追到她们这儿。
办公室就他们仨，除跟任雯就没外人。倒是可能有监控，但就论她自己干
那点儿破事，估计也没底气让学校查。
他们平时没事儿都不上这儿来买，免得把人吓着。
林间要杯冰水杯可乐，靠在墙边等着她绕回去拿，拿着手机看会儿，屏幕上忽然跳出个来电。
老万打过来。
林间直觉得他们这位新班主任稍微有点儿唠叨，要不是为友善度，其实不是特别想接这个电话。
他跟老万其实也没多熟。
“为什记不住。”梁见很忧郁，扒拉开头顶手，“因为
差点把两百块门拍她两万块鼻子上？”
林间扒两口饭：“她教你年，能记住你，还去年级组通缉个屁。”
梁见眨着眼睛，还在反应这里头逻辑关系，林间已经撂下筷子，抓着手机站起来。
“怎？”梁见愣下，抬头问，“不吃？”
“吃。”林间觉得自己可能是吃整道菜最精华那把盐，整个人都有点儿想变成蝙蝠挂在房梁上，“买个水。”
。
阿姨正挨桌收拾，攥着抹布风风火火地从个桌子换到另个，动作麻利得叫人眼花缭乱。
“不至于吧？”
梁见往边上挪挪，给阿姨发挥提供点更广阔空间：“应该是编，她哪会用通缉跟兔崽子这亲切词。”
林间点点头，挑碗绿豆少汤端过来：“到恶劣那儿是她，后半句属于年级主任。”
他靠着墙，在脑海里过遍当时情形，眉峰蹙起来。
“怎就没外人啊？”
梁见啪声把可乐撂在桌上，后悔得不行：“大意，怎
就只在开学前两天，因为被宿管没收回手机，听新班主任耐心地当着宿管教育他半个小时手机对同学们学习不良影响，把手机给他领回来。
说实话，林间觉得不光他当时没听进去，老万可能也不知道自己都说什。
毕竟老万自己找他打得都是手机。
外头没有冰可乐，小姑娘又转回库房去找，估计还得再有两分钟。
电话还在耐心地声接声震，林间准备充分，深吸口气接电话：“对不起，您拨打用户——”
梁见飞快举手交饭卡：“想要冰可乐！”
“看你像冰可乐。”林间乐句，没接他那张卡，朝食堂角落窗口过去。
河高生源广，食堂每个窗口都有勤工俭学名额，来打工学生能免饭钱，还能按时长拿着工资。
不算多，但也能当生活费。
卖水地方是个小姑娘，动作有点儿慢，挺内向，见着人也不敢抬头不敢说话。
“……”
梁见沉痛地坐半天，垫着胳膊头撞在桌子上。
来食堂时间是个技术活。
来早阿姨怕卖完，手抖得能把勺颠成半勺，来晚给分量通常都非常足，就是能被那点儿菜汤齁死。
林间看着浇在饭上菜汤，把饭跟菜和两下，看梁见还奄奄息，顺手在他头顶施个法：“行，你还指望任雯能记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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