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不困。
林间：可精神
。
梁见挺悲愤，翻张纸
通狂草：不是让
多说几句吗？
林间找出支笔：够。
梁见：……
梁见：就说句！
梁见：你不是困，要精神精神吗！
“啊？”梁见愣愣，“说什
啊？”
“爱说什说什。”林间说，“比如同桌——”
他话还没说完，先扬下眉。
本来想问问他同桌跑哪儿去，怎出去
，怎出去他居然都点儿没察觉。
结果侧头才发现根本用不着问。
“早放。”梁见还在跟六千字检查厮杀，打个哈欠，“也想睡，昨晚吓得宿没敢合眼睛。”
“被白大褂？”林间问。
“那是普通白大褂吗？”梁见对他这个语气挺不满意，“那是洗完晾走廊被风吹得大晚上晃来晃去白大褂！”
“……哇。”林间给他鼓鼓掌，“立刻就不样呢。”
梁见终于直抒把胸臆，满足地呼口气，气宇轩昂地坐回去。
白天课其实基本都差不多。
林间几个晚上都没怎正经合眼，第四次勉强挑起眼皮看着自己在笔记本上画出来蚯蚓，没继续努力欣赏黑板上内容，垫着校服趴下去。
窗帘不着痕迹地动动，漏在桌上那两道挺刺眼光暗下来。
林间没忍住，抬下嘴角，配合地假装没发现，闭上眼睛。
这觉睡得格外踏实。
林间扬扬眉，看眼在他身边儿睡得稳稳当当同桌。
同桌这长时间，时亦几乎没几次这放松时候。
半张脸藏在胳膊里，呼吸均匀安稳。
男孩子眉眼干净，没眼镜遮着，透出点儿难得符合这个年纪柔软。
林间看会儿，扯过那张纸利落划拉几笔，塞进梁见怀里。
小书呆子枕着胳膊，趴在座位上，睡得点儿动静都没有。
安安静静，靠着墙，占块不大位置。
不注意都差点儿没发现。
梁见还很好奇他要说什，想说话，被林间顺手捂住嘴。
“……”
才转到半，就被他间哥拎着领子拽回来。
“着什急。”林间抹把脸，“多说几句，困，精神精神。”
挺长时间都没睡这踏实，个梦没做也就算，居然也没被各种收作业发作业扫地打闹维持纪律打扰。
整个人都好像因为这觉轻松不少。
他使点儿力气，往后抻个懒腰，听着骨节声噼里啪啦响个遍，长呼口气。
中午在片空荡荡班级里坐起来，他甚至还有点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儿。
也不知道怎就睡上午。
林间抹把脸，打个哈欠，把最后点困劲儿也打出来。
梁见独自冷漠上午都没人注意，孤独地转回来：“间哥，你醒啊？”
“醒。”林间揉揉脖颈，“放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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