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锁啪地声弹开,林间手撑着窗框,轻轻松松跳进来。
他回来得急,抄近道走窗户。正要上楼,目光落在角落人影上,愣:“小书呆子?”
小丧尸站在墙角,睁
虚惊场,程航松口气,终于再忍不住好奇:“所以你半夜出来到底是干什?跟你舍友看星星?”
“不是。”
时亦觉得他脑洞就没靠谱过,手电筒随意往角落扫,目光亮亮,快步过去把掉在角落东西捡起来。
程航还在废话:“那是什啊,你那个舍友不是成绩比较般?你们不至于半夜蹲楼道讲题……”
时亦听着他漫无边际胡扯,扯下嘴角,正要打断,忽然听见不远窗户外头响声。
直这样就行。
“——舍友。”
他顿下,接着往下说:“周末要找玩。”
程航没说话,安安静静地听。
“找个。”时亦觉得这种事有必要强调下,“就们俩。”
比如时母在儿子刚上高中时候,因为担心儿子,把时亦情况又次事无巨细地描述给班主任。
“作为心理咨询师,应该劝你跟家里和解,但不想。”
程航:“依然坚持原本看法,你父母应当被送来接受完整心理疏导和治疗……”
“和父母没关系。”时亦说。
程航怔怔。
航及时收住话头,“是。”
时亦没理他这个捧哏聊法,扶着耳机,靠在墙边看看外头风:“跟别人玩,有攻略吗?”
程航愣下:“啊?”
“避雷指南也行。”时亦说,“怎不犯病招人烦。”
程航没立刻回答,转两下转椅。
月光从窗外透进来,模模糊糊照出来个人影。
时亦呼吸滞,本能往后退步。
他在楼,这会儿呵呵都睡,宿管也不会这个点儿还在游荡。
窗户外头人影还在动。
“怎?”程航听见不对劲,有点紧张,“时亦?时亦——”
程航没忍住挑下嘴角:“是,肯定不能带。”
时亦笑声。
“这不是挺好吗?”程航说,“先好好相处,等差不多熟,再块儿喝个酒撸个串看个球赛什,男人友谊就是这简单……”
他说到半,觉得对面听得好像有点认真过头,及时刹住:“喝个酒撸个串看个球赛是举例子,不是流程。”
“……”对面语气听起来有点失望:“哦。”
时亦低头看眼掌心。
擦破地方早好,不起眼,疤都没留下。
他没再继续想:“现在没人知道事,上课挺好,不难熬。”
只要没人知道他事,应该就可以这下去。
他可以直这样,直戴着眼镜,直装成个不会打架不会动手好学生。
少年声音挺平淡,听不出什语气,好像早已经默认挺多东西。
不再闹,不再较着劲,不再拧得好像随时都会绷断。
“时亦。”程航说,“你不招人烦。”
这段时间时亦抗拒治疗,他从时亦父母那儿旁敲侧击,已经知道挺多事。
比如时亦是从初二开始变得沉默寡言,成绩直线下降,动不动就跟人打架动手。比如时亦和家里关系是从次请家长以后开始恶化,而时父时母到现在都还不明白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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