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航
顿，谨慎地点点往前倒，看
看前面
聊天记录。
程航：……
时亦没动静。
程航：……时亦。
时亦还没动静。
时亦碰下，让照片回到缩略图模式。
程航还在孜孜不倦地废话：和人建立关系肯定对你有好处，你放心去跟他们玩儿，你现在任务就是高兴，怎
高兴就怎做。
时亦敲几下键盘：建立关系？
程航：对，就是超出社会模式私人关系。交朋友啊，谈恋爱啊，点点循序渐进，不光是舍友同桌那种，是你自己选择关系。
时亦蹙下眉。
时亦：嗯。
时亦：不是游戏，电子竞技。
程航对他这个名词接受得挺良好：对，
今天刚好听说。
程航：现在挺火，听说还有什世界大赛，特牛逼。
时亦没忍住，抬下嘴角。
发出去没几秒，时亦手机就亮起来。
程航：网吧！未成年患者去网吧！！
程航：啊啊啊啊.jpg
程航：切腹谢罪.jpg
时亦：……
程航抹把冷汗，正要起身喝口水，余光忽然注意到电脑右下角不知道什时候居然暗wifi
他还是第次有过这种感觉，甚至额外多花点时间，才终于找出来这种感觉究竟叫什。
……
骄傲。
他坐会儿，轻攥下拳，重新抬头。
明明是林间在打游戏，打得怎样，成绩好不好，按理都跟他没有什关系。
程航冷汗都快下来：等下祖宗，觉得前面表述好像有点问题！
程医生坐在电脑前，飞快敲键盘：这个循序渐进是指你自己逐步打开心扉，愿意接受更亲密关系。单纯是对你自己来说，对象不是固定某个人！
对面依然没动静。
……
说不定是正好去厕所。
难得遇见他这听得进去时候，程航趁热打铁，继续开导他：你看，其实你自己跟你想得点都不样。
程航：你特别好，因为你特好，所以你也能吸引好人。
程医生加足马力飞快敲字，好不容易敲大段循循善诱鼓励开导患者话，正准备起发过去，对面时亦忽然回条消息：循序渐进。
程航：啊？
时亦：你刚才说。
程航挺高兴看见他扩大交际圈，趁热打铁：你看，这不挺好吗，当初就说，好开始就是成功半！
时亦看两眼那条消息，没回复，又倒回去看看刚才偷拍那张照片。
林间把台灯让给他，电脑桌那边有点儿暗，反而让照片光影对比又明显个度。
像是专门打光，电脑屏幕冷光和台灯暖色调余韵，交融着落在林间侧脸上。
锋利又柔和。
说不通。
半吊子心理医生可能刚给网瘾患者做完疏导。
除程航他实在不知道跟谁聊天，看看满屏幕小人来回跑表情包，顺手退出来准备低头写作业。
才把手机放下，程航就及时恢复理智：靠，打游戏也这帅吗？
程航：这就你那个朋友？
但就是骄傲。
胸口像是被什情绪占满，有点涨，还稍微有点儿发烫。
想跟人说，想给人看。
时亦拿起手机，犹豫阵，还是调成静音，趁他舍友不注意悄悄举起来。
程航消息回来得非常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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