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路过办公室跟老万简单谈
谈，跟他们班主任说平时课程多作业多，不如等周五下午再找他同桌过去。
比如六点半就是个很合适
时间。
“物理竞赛！是不是过阵子学校要选拔那个？”
梁见这人成绩不行，八卦事儿从来少不：“选上就代表学校比赛，能在自招加分！
哥说过，他原来有几个同学就是搞这个，决赛赢好像能直接签约清北……”
林间没问这
细，听他这
口气煞有介事地
“原则上是这样。”
吴涛说：“但你这个精神状态让们很担心你把对面哪个脑袋揪起来，当球扔筐里。”
“……”
林间搓两把脸，脱下外套吹吹风。
他是自己来，群习惯两个人最近绑定状态人探头探脑张望半天，被他个个拎回来：“看什？”
小丧尸困得走路都转圈,眼睛半阖不睁,雾气在睫毛上凝成水珠就往下淌。
幸好还听话,让干什干什，就是个劲儿跟着他。
水汽勾勒得黑净眼睫，吹干就软绵绵头发。
林间侧侧头，把整张脸埋进胳膊里,轻轻叹口气。
睡不着。
课间没人管,几个男生在座位间窜来窜去。
这个年纪男孩子就是精力十足时候,会儿都消停不下来,你勒抱你,动不动就能胳膊腿纠缠着滚成团。
挺正常。
林间深吸口气,定定神。
……
他同桌可能没救。
时亦伸手,贴着他耳后摸摸。
林间还没太反应得过来，端着叠得干净板正校服外套：“怎？”
“检查下。”时亦换面，“不是短路吗？”
林间张张嘴,看着舍友胳膊探过面前，手背在他耳朵边上贴贴，寓教于乐给他补课：“短路时候电源会发烫。”
“们二当家呢？”梁见问，“你用什办法把他骗——”
林间掀下眼皮。
“片。”梁见咽口唾沫，“片甲不留地劝走？”
“没劝，确实有事。”
林间活动下手腕：“老万弄来套物理竞赛题，说是实验班专供，叫他去做。”
这几天都因为同个原因没怎睡好，周五下午，林间被闹钟叫起来，晃晃悠悠从教室奔篮球场时候，眼圈都差点吓梁见他们几个跳。
梁见有点紧张，颤巍巍过去接他：“间哥？”
林间把伸到面前手拍开：“打不打？”
“先不打，他们等人呢。”李磊过来看看他：“间哥，你醒吗？”
“就这个街头篮球级别。”林间打个哈欠，“睡着也能打赢。”
挺正常。
他把时亦借他校服放在桌上，刚趴下去，又起来仔仔细细地往平抻抻。
他同桌校服洗得挺勤。
最近天气好,干干净净太阳跟洗衣粉味儿。
林间枕着校服，旅馆浴室里头有点儿混乱那趟又从脑海里按不下去地冒出来。
林间：“……”
是挺烫。
还崩火星呢。
林间把“他舍友手有点凉”、“他舍友对他基本不过敏”、“他舍友不光不过敏好像还摸他耳朵”之类乱七八糟念头往下压压,不着痕迹地往教室里扫圈。
梁见在奄奄息地补作业，李磊他们几个凑在教室后头，应该是在商讨练习赛对敌方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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