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书呆子这回没太能绷住，嘴角往起轻轻抬
下。
“等
会儿，打完就回家。”林间看着他搭在座位边上
手，没忍住拿手背轻轻碰两下，“行不行？”
循序渐进，时亦已经不太在意这种手拉手接触，接过医用护腕帮他缠上：“
“不是问外号。”时亦蹙眉。
“……”林间乐：“对，就叫这个，他外号八爪鱼，也叫海兔子。”
小书呆子绷着脸色时候居然也可爱。
就是那种差点儿被逗笑、又因为想起现在还在生气或者做什
特严肃事儿，所以憋回去就是不笑时候。
要不是他这场球还没打完，都想按着人揉脑袋。
林间低下头，看着肋间那只手。
小书呆子手直偏凉，这贴着，不知道为什就觉得烫。
不知道是不是人在某些特定时候就会挺矫情，林间觉得他好像能隔着衣料感觉到他舍友体温。
时亦仔细检查过，松口气：“没伤到骨头。”
“嗯。”林间点点头，“没事儿，别怕。”
“怎？”林间看他状态不对，拿手背贴贴他额头，“不舒服？找
有事儿？”
时亦张下嘴，没说话，抬手按上他肋间。
林间没绷住，低低吸口气。
“忍下。”小书呆子声音比平时低点儿，“腹式呼吸。”
林间微怔。
着他嘴把人拖到边。
时亦抬头看着林间。
他还背着书包，不知道在场边待多长时间，衣服稍微有点儿乱。
林间下意识扫眼。
怪不得，平时给他同桌找那个坐地方被放东西占，连个巴掌大空地都没剩。
林间舒口气。
从看见章俞那刻起，被硬是拽回某段记忆里那种无处不在压抑跟烦躁，终于点点潮水似褪下去。
他领着时亦走到放东西那个单人座，弯腰扒拉开堆乱七八糟外套，看着他同桌坐下去，差点儿没忍住笑：“就坐这个，别都不行啊？”
时亦抿下嘴角，摘下书包放在边上。
“下回就把这个座给你留着。”林间拍两下，故意蹲下来逗他，“小书呆子专属座位，谁都不能碰。”
时亦本能蹙下眉，抬头想说话，迎上他目光，没反驳。
“本来不想让你知道，就是怕你担心。”
林间觉得这件事毕竟得解释下，低头跟他说话，声音压得挺轻：“回头好好跟你道歉？”
“不用。”时亦说，“他叫什？”
“嗯？”林间回头看眼，“章俞？”
时亦抬起头，大概是以为他听不懂，额外解释：“就是鼓肚子，横膈膜下移——”
“知道。”林间笑笑，“挺长时间没听这专业词，同桌超厉害。”
时亦抿起唇角，脸色好点儿，依然按着他肋间没动。
林间深吸两口气，做两次腹式呼吸，没用他说，已经又自觉换成胸式，继续呼吸两次。
时亦掌心力道很轻，隔着衣料，覆在他被撞得闷疼地方。
边上还有几个空座位，他同桌也都没过去坐。
“小书呆子……”
林间这会儿忽然有点不知道该怎说话，清下嗓子，接过他手里可乐：“卷子做完？”
时亦点点头。
林间看眼那瓶可乐，喝两口，要拧瓶盖时候时亦已经伸手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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