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落下视线，转身刚想走，就被握住
手臂。
时亦站住，回头迎上林间
目光。
“抱。”林间说，“来。”
……
小书呆子几乎是撞进他怀里。
时亦：“抱
下。”
林间没立刻反应得过来。
他低头，看着戳在面前同桌，特地把跟着三个字可能同音、近音词组都想遍。
时亦胳膊动动，抿起嘴角，往身后收回去。
时亦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
。
时亦轻轻打个激灵，抬头看着他。
“怎啊？”林间笑笑，低下头，“是不是觉得你同桌特别帅？其实
特别会讲道理，你没看李磊他们，都是被讲道理讲，个个全叫间哥……”
小书呆子嘴角轻轻扬扬：“间哥。”
林间愣。
他这个毛病真是越来越严重。
小书呆子没说话，抬头看着他，像是在反应他话。
林间低着头，耐心地等他。
这样面对面站着，他两只胳膊都架在他同桌肩膀上，两个人距离拉得都有点近。
可他好像也不太想动。
林间摒着呼吸，仔细看会儿，才发现他同桌没戴眼镜。
林间胸口跟肋下凑这热闹块儿疼，扯扯嘴角，拿下巴蹭蹭他
起来，放回书包里：“不用瞒。”
他捏着书包拉链头，慢慢拉上：“——”
“小书呆子。”林间轻声打断他，“你没准备好。”
时亦微怔。
“没准备好就不用说。”
避着伤地方，结结实实，撞得他都差点儿没能站稳。
把人圈进胸口，林间才发现时亦身上凉得几乎吓人。
绷着，还冰。
整个人都硬邦邦地放松不下来。
“这回真成小僵尸。”
从看见林间那刻起，这个念头就直盘踞在他脑海里，霸占他全部思路和想法。
抱下。
能不能抱下。
你还在，没走，什都还在。
什都没变，都还在。
从开始觉得他同桌比别人都好看，现在已经发展成连叫样称呼，都觉得他同桌声音比别人好听。
时亦有会儿没再说话，可能是仔细比较两个称呼哪个好听，摇摇头，又重新叫他：“林间。”
“行，那就叫林间。”林间没忍住乐，“其实听你叫间哥也别扭，总担心你真变成二当家。”
时亦跟着笑笑，接着叫他：“林间。”
“在呢。”林间也愿意陪他玩儿，低头逗他，“什事儿？”
没被遮掩着黑净眸色能映出他影子，可也因为太干净，他不太能看得清下面究竟藏着什情绪跟过往。
得是些什过往，能让这个书包里面装下这多东西。
时亦走神时间比平时长，状态也肉眼可见不好。
嘴唇没什血色，眼睛里光都是散，得很使劲儿才能把注意力集中起来。
林间不太放心，看着他眼神没焦点，伸手晃两下：“小书呆子？”
“谁问都不用说，什都不用说。”
“要是有人非逼着你说出来，你就告诉，帮你教育他。”
林间说完，伸手去接他书包，拽两下没能拽过来。
他同桌显然不愿意让他拿，牢牢攥着书包带，目光还落在他伤地方。
林间退而求其次，跟着块儿站起来，帮时亦把书包背到肩膀上：“记住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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