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桌下头挺隐蔽,讲台上老董讲得激情澎湃,也没什人有功夫
程航挺入戏:你挑个身份,剩下负责编,肯定连咱爷爷叫什都给你编出来。
时亦低头看眼手机,按按额头,收起来放回书桌。
林间刚才应该是跟他说话。
他刚刚走神,没太听清,抬头迎上他同桌枕着胳膊转过来视线:“嗯?”
林间指指他难得震个不停手机:“有事儿?”
时亦看着屏幕,喉咙轻微地动两下,抬手扶住眼镜,摘下来。
“行。”程航利落起身,“这就收拾东西,你给个地址,明天正好没患者。”
时亦蹙眉:“干什?”
“废话。你从字面上看看这种疗法,是人干事吗。”
程航很清醒:“没有医生监督,万你出什意外,等着你同桌在将来某天在亡灵边上跳舞吗?”
“……”程航补充:“不是字面意思。”
“不能起个好听名字吗?”时亦问。
“他们过敏科大名还叫变态反应科呢。”程航挺禅意,“小同学,脑中有佛就是佛。”
时亦不置可否,看眼刚才满脑子都是他同桌举着他转圈半吊子医生。
“……话说回来。”
留下印象都极端负面。因为某些剧烈刺激,导致你在初三上半年出现严重躯体反应,短暂缓解半年以后,又在高那年重新发作——”
“那次不样。”时亦打断他,“跟这个没关系。”
程航从没听他提起过这个,顺势追问:“跟什有关系?”
时亦攥下笔,没说话。
“好。”程航没强制他,在原有笔记上做个新记号,“总之对你来说,这种环境是个严重诱因。”
时亦点点头。
其实用不着编,他跟林间说过他在治病,有医生不奇怪,程航应该也清楚什该说什不该说。
他看着又亮两次手机屏幕,下意识攥攥有点儿凉掌心。
攥到第三次时候,掌心多另只挺暖和手。
林间枕着胳膊,侧过头看他:“小书呆子。”
……
程医生说不二,早就到河榆市火车站。
篮球赛在下午,时亦上午还要上课,出不去校门。
程航没用他过来接,叫辆出租车,在车上给他发消息:祖宗,你觉得比较像你表哥还是叔叔?
时亦:……
程航及时结束这个话题:“这种方法大概内容,就是主动放弃所有保护性措施,直面诱因,直到情绪甚至躯体反应结束。”
程航:“换句话说,没人帮你,没人陪你,你要自己回到这个你最抵触环境里,恐惧到你不恐惧为止。”
时亦攥下拳。
“在这之前,你自己其实并没有治疗意愿,所以这种方法也并不适用。”
程航问:“现在你想试试吗?”
“你现在已经进步很大,特别大,大到都不敢想象。”
程航语气认真:“循序渐进接受是良性,但现在就立刻重新接触这种环境,受到诱因刺激以后会发生什,你自己心里都没有预计,所以你才会联系。”
时亦落下视线,看会儿笔尖画出来东西,撕下页折起来:“好,知道——”
“还没说完。”程航说,“但们有种治疗方案,叫行为,bao露法。”
时亦皱下眉。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