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52章(2 / 5)

哨声响起,场边欢呼声炸耳朵地响起来。

林间荡两下,稳稳落地,跟跑上来李磊几个人击个掌。

“太帅!”吴涛压不住兴奋,跟着块儿往场边走,“灌篮!看那帮孙子吃得爽不爽!”

“分差间哥给拉开,咱们得守住。”

然后初三开学那天,他被时父拖着回学校。

他站在操场上,看着自己诊断书跟病历被几个人高高举着晃来晃去。嘻嘻哈哈、半懂不懂地,大声念着上面名词和症状。

隐晦和不隐晦指点议论,晃动着扭曲变形脸。尖锐耳鸣,笑声和噪音,被抢碎落在地上纸片。

他想冲过去,可温老师不希望他打架。

想出校门,身后路又被看热闹人堵得结结实实。

时亦听着心跳声,重新抬起头,看向场上逐渐清晰人影。

程航会担心到这个程度其实也不意外。

毕竟两年前他就是这事。

操场,人群,嘈杂噪音跟晃动人影。

身边全是人,又个人都没有。

程航看着他,沉默会儿,点点头:“成功率很高,非常高。”

时亦转回去:“那就行。”

“时亦。”程航叫他。

时亦抬头看他。

“你没跟他说实话。”程航蹲下来,“还是有点儿担心,其实他也不是不能知——”

李磊没忍住,往前走步,被林间抬手拦住。

“间哥。”李磊咬下牙,退回来,“没要跟他打架。”

知道。”林间语气挺平静:“比完赛他也会挺愉快。”

李磊愣愣,看林间眼,没再说话,用力点两下头。

……

时亦没再想,也没再听脑海里不断跳出来声音,强制着自己把注意力转回场上。

他走神时间有点长,已经到赛点。

林间跳起来,接过李磊传过来球,晃两个假动作直接上篮。

姚戈显然已经有点慌,仓促跳起试图盖帽。林间已经结束第三个假动作,落地转身高高跃起,压着他把球往筐里狠狠扣。

程航那边拿到记录是他第次做咨询时候给出来,其实并不完整,缺很多关键信息。

比如不舒服其实是从初二开始

也去几次医院,从核磁ct验血转到精神科,最后拿到堆乱七八糟药名和确诊单。

时父不理解这些,也不关心,觉得这些都是借口。小小年纪有什压力,无非就是矫情自控力不足,只要回去好好上学自然就没事

时母倒是很担心他,因为担心他会挨欺负,特意带着病历去找班主任。

他迎上时亦视线,没再说下去,叹口气:“行,那你有什不舒服立刻叫就在附近。”

时亦点点头。

“你会叫吗?”程航问。

“不会。”时亦说。

“……”程航按按额头,深吸口气,认命地把他那盒糖块儿放进书包里,背起来挤进人群。

林间最后往场边看眼,转身上场。

时亦收回视线。

他攥攥书包带,把书包给好不容易挤过来程航,又从口袋里摸出那盒糖,起交出去。

“用不用留样?”程航被书包坠得沉,差点儿没拎住,“第次,其实也不用这严格……”

“不用。”时亦说,“这种办法肯定有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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