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在外面，边上还有油锅。林间及时压住
按着他同桌,bao风揉搓
念头，扶着脑袋晃两下。
这种错误印象必须扭转过来。
也不知道找个时间在早点摊上看英语会不会有帮助。
林间抻个懒腰，把最后
点困劲儿抻出去，侧过来问时亦：“吃不吃麻团儿？”
小丧尸刚从被他指指点点位置重新坐正，两只手都扶着凳子，跟着抬头
“不是？”老板很闲，热情地擦擦手，“抄作业？”
林间：“……”
老板不光很闲，还非常八卦，继续猜测：“还不是？那你——”
“李叔。”林间及时打断他，“两套油条新炸加两份豆浆加糖加两个馅饼白菜肉火大点儿。”
老板秒回工作状态，扔下擦手毛巾，转回油锅边上：“等会儿，马上！”
他张下嘴，清清嗓子咳嗽声：“对知识……强烈渴望。”
“不沉。”时亦没忍住笑，摇摇头，“挺轻。”
林间：“……”
有时间还得教教小书呆子对于说实话跟善意谎言抉择。
特别重要，必须得专门补课好好教。
早班车还没赶上早高峰，路上还算通畅，可也已经有人在上班路上。
有人上车有人下车，路边早点摊开始发力，虽然都克制着没吃，车厢里依然飘着淡淡油条、白菜肉馅饼跟豆浆混着香气。
平平淡淡、可望而不可即。
剩下念头没再个接个跳出来烦他，林间睡过去之前最后点儿意识，是他同桌手挪过来，轻轻搭上他膝盖。
他这觉睡得挺沉。
跟公交车跑上段。
反正公交开得也不快。
慢悠悠往前晃，磨磨蹭蹭地等红灯，到站上人下人等人还得停半天。
……
也不知道能不能开得再不快点儿。
林间头疼，揉两把额头，深吸口气坐回去。
小书呆子这种时候就很不善良。
还乐。
假装绷得挺严肃，嘴角都藏不住。
肩膀居然还抖。
收学费。
车晃晃悠悠在站牌停下，两个人块儿下车。
时间还早，校门口人都只是稀稀拉拉几个。林间没急着领人回教室，扯着他上后街绕圈，挑家早点摊坐下。
林间这个火锅店二代在整条后街脸都挺熟，刚坐下，老板就热络地跟他打个招呼：“这
早，又来学校补作业啊？”
林间：“……”
被时亦扶着肩膀轻轻晃醒时候，离他们学校那个站点已经只剩下半站。
“
睡这长时间？”
林间搓把脸，飞快清醒过来：“麻没麻？”
差不多该准备下车，时亦把书包背上，抬头：“什？”
“肩膀。”林间指指，“脑袋应该还挺沉，毕竟头大聪明，而且装满知——”
可能是早上阳光太舒服，也可能是昨天半夜看着他同桌走神时间有点儿长，公交车慢腾腾晃悠到半，林间居然觉得真有点困。
小书呆子跟平时样没什话，安安静静，呼吸平缓均匀，只手垂在身边。
林间对着那只手看会儿，睡意又悄悄爬上来，扯着他眼皮往下坠。
这种半睡不睡迷瞪状态其实挺神奇。
身边切都像被隔层什东西，模模糊糊不真切，但又能察觉得到什都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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