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闹事？”林间笑
声，“任老师，醒醒，现在是在友善地请您纠正阅卷上
恶意失误，并建议您把刚才放屁重新咽回去”
他神色挺平静，语速不快：“如果有天，您被套上麻袋从楼梯最上面往下滚，滚不到五十个台阶不准停。或者您跟盗版书商有关练习册那点儿事被发传单人手份，供每个同学家长传阅。”
林间抬头：“这是在闹事。”
任雯目光狠狠缩：“你怎
知道？谁告诉你！？”
“猜。”林间笑笑，“毕竟直都很好奇，是什能让您这样个篮球赛都不知道、学生从名字到脸都记不住班主任，能因为个同学不买指定练习册，大中午敬业地把人叫到办公室罚站不准吃饭。”
老万蹙紧眉：“你们也都是好学生。”
林间扯下嘴角：“同桌是好学生，不是。”
就因为是好老师，好学生，所以很多事都没办法，尤其对上任雯这种没皮没脸到极点人渣。
他不是。
他最知道怎对付这种人。
不能给吓着。
“林间同学。”老万声音从旁边响起来,“你——”
“万老师。”林间截住他话头,没让他往下说，“您先回避下，接下来事跟您都没关系。”
老万愣愣。
“万老师,您不能走！”任雯声音骤然提起来，“您班这个学生明显是要闹事！他情况您不也知道吗,他什都干得出来！您得管他,您是班主任……”
任雯脸色变好几变,没立刻说得出话。
林间跟老万点下头，进门，把那张卷子放在办公桌上。
“你什意思？”任雯目光缩下,“万老师！看看你们班学生，个个——”
“个个怎样？”林间问。
任雯气息滞，张张嘴没再出声,扶着桌沿往后退半步。
任雯没想到他这种时候还会诈自己，没站稳晃晃，脸色彻底苍白下来，把夺过那份卷子。
她太紧张，额头都带点儿冷汗：“改，改完就笔勾销——你没有证据就出去乱说，小心告你诽谤！”
林间扬扬眉，不置可否。
任雯按着那份卷子
没等老万反应过来，他已经脚踹在旁边半开柜门上。
柜门砰地声狠狠撞过去。
任雯差点儿被拍在脸上，叫劲风吓得哆嗦，刚偷偷按几个号手机脱手直接掉在地上。
“不用叫保卫科。”林间说，“有监控，学校不瞎。”
“你——你也知道有监控！”任雯被他吓得没底气，声音低不少，“有监控，你还敢这样闹事！”
林间扫眼这次知道说话注意任雯,侧下头：“你觉得会干什？”
任雯这次彻底不敢说话，紧闭上嘴，面色苍白地看着老万。
“林间同学。”
老万很执着，第二次叫他：“你先回去,相信老师，老师能帮你们解决。”
“不用。”林间说，“您是好老师，没必要沾这种事。”
林间没看她，垂下视线，压压没完没翻腾起来戾气。
他其实不大愿意在学校发脾气。
犯不着,也不想。
就这平平安安,让林女士放心,不再因为学校三天两头批评请家长重新陷进过去担惊受怕漩涡里。
尤其现在学校里又多个他小书呆子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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