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肯定没问题。”老万点点头，刚转过身，又转回来，看着还靠在墙上没动
林间，“你不过去吗？”
“
……缓
会儿。”
林间搓搓脸，扯
下嘴角：“有点儿凶，没收住呢，怕吓着他。”
老万有点儿惊讶：“你同桌害怕你凶？”
“小书呆子，没可能不怕吧。”林间笑笑，“您不也半天才回过来神吗？”
林间莫名觉得他好像不止再说这
简单件事，蹙下眉，没立刻出声。
“这只是作为局外人建议，很可能其实不切实际，等你愿意时候，可以再来找商量。”
老万笑笑，没再细说，把话头转回来：“会向学校反映，你们能再帮忙，收集些更可靠真实情况信息吗？”
林间扯下嘴角：“知道。”
“监控去处理，今天这件事们两个都不要往外说，你下次教教踹门。”
本来也不是为置气，看着她面色扭曲着从牙缝里往外挤对不起，其实也没什特别感觉。
但老万这种轴过头老师拗不过来地挡在前头时候，好像也确实和平时不大样。
“其实最应当跟时亦同学道歉。”
老万忽然出声，笑笑：“但是时亦同学应该不会喜欢……你就帮他起听，可以吗？”
林间也不想让他同桌知道这件事，点点头：“其实您不用非得搅进来。”
“学生违纪有很多原因。”老万格外严肃，“如果违纪原因是老师造成，老师就应该道歉。”
他顿顿，又补充：“校规里没有规定不允许踹门，砸门也没说不行。”
任雯气急：“校规还没说不能在阳台上倒立呢！”
老万点点头：“您要想倒立也可以，但要先道歉。”
……
老万认真想想，点点头：“气势确实很强，很有压迫力，要是董老师在，说不定能替你赋首诗。”
林间想起老董热爱顺口溜事业就头疼：“力拔山兮气盖世，
老万挺欣慰，拍拍他肩膀：“今天是敲门进去，很没有先声夺人气势。”
林间没忍住笑声，摇摇头没说话。
“那就这定。”
老万走到自己办公室门口，伸手开门：“还有什事吗？”
“这个。”林间刚想起自己是来干什，摸出那份英语作文递过去：“您看眼，同桌现在应该还在咱们班教室呢，能不能麻烦您过去跟他讲讲优点不足之类。”
“不用搅进来是你们，是因为老师没做好，才让你们遇到这种事。”
老万已经没办公室里严肃，又恢复平时佛爷性格，好脾气地摆摆手：“林间同学。”
林间停下，等着他说话。
“拿回扣、强制学生买盗版练习册是严重违纪行为，如果教育局查实，会依法处理，情节严重话会取消她教师资格。”
老万看着他：“问题总有办法解决，不定要用对自己最不利方式。”
林间觉得，和老万比起来，自己道行可能确实低那两分。
毕竟任雯现在可能也许大概率已经疯。
也不知道浪费多长时间，走廊里挺安静，已经看不着来往学生。
林间确认名额已经修正，跟着班主任块儿回办公室时候，几乎就只能听见两个人脚步声。
他从没考虑过任雯道歉这个选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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