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不是这样，他可能早把人抢回家
。
林间
口喝干净牛奶，顺手扔进路边
垃圾桶里，深吸口气，慢慢呼出来。
他平时其实都不太想这些乱七八糟事。
反正想也没用，日子要过，要往前走。
林女士睡出租房，他睡火锅店。店面目标更明显，看起来更有钱，那个人赌输喝醉又来闹，被他往死里打过几次。
来次凑次，终于多少给哪个人渣揍出点儿记性。
渐渐稳当下来，他也上高中，就拿高中学习紧得住宿当借口，在外头找个网吧开始做直播。
林间又打罐牛奶，喝两口，轻轻转两个圈。
李磊问过他，是不是只要想从泥潭里往上爬，门心思往上爬，想出去，就定能爬出来。
……
说是落脚，也就住半个月，就被那个人闹得住不下去。
他们仓促搬走，剩下房租没退，当成给上个房东补偿。
后来又换个小区租房子，好不容易安生两个月。
林女士闲不下来，把里里外外收拾得干干净净，还笑着跟他说这就是新起点。
他同桌高兴，看他同桌越来越帅越来越厉害。
想飞快把人扛起来举着跑回家。
……
林间吸口气，慢慢呼出来，看看窗外。
教学楼斜对过是高三宿舍楼，位置千年不变，抢饭上下课都方便。
他要做事已经够多，分不出这个思考人生时间。
可能是今天确实累，也可能是老万跟他说“问题总有办法解决，不定要用对自己最不利方式”，总让他忍不住想再看次，泥潭边上究竟还有没有别什
他曾经没发现稻草。
也可能是他真想跟小书呆子好好学习。
想像老万说，两个人什都不用想，就只用跟他同桌好好说话学习补课，平平常常地上学放学。
会儿还得陪小书呆子吃烤肉，
他其实也不知道。
每次在他和林女士以为终于爬出来时候，都只不过是短暂地扒着岸边喘上口气。
什时候那个人渣又缺钱，又被人追债，或者什也不为，就是忽然想起还有个便宜前妻便宜儿子还活着，能让他闹让他要钱。
就算他们再换个地方，也无非只是多坚持个年半载，然后又周而复始。
任何根稻草稍微晃，他们最后搭起来切都可能被轻易打回成满地狼藉。
然后他训练完回家某天，又次看见满地碎片。
再后来他们又陆续换几次地方，可每次都只是几个月，就又尽数归零，背起越来越少家当在深夜跑出门。
普通县级市，不大，不发达，人跟人都认识，个人要想找到两个人有无数种办法。
尤其是个打定主意要缠着他们人渣。
最后他们终于拿出来全部积蓄在后街盘家倒闭火锅店，又找个更偏僻、更不起眼小破单身公寓。
后面几栋是高，前后都有人，让新来学校同学不至于转不清方向。
然后就是高二。
再往后排几排，就是估计已经被他们忘干净、回去就会被宿管五花大绑捆在柱子上示众他们那栋宿舍。
宿舍再出去是墙，墙外是后街，后街再走是片居民区。
也是他跟林女士刚带着全部家当跑出来，第次落脚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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