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再只是贴肩膀，整个人都格外谨慎又勇敢得不行地，顺着手臂耷下来那点儿力道，
点点地往他胸口前进。
林间控制着呼吸，听着不知道是胸口还是脑海里爆炸似
轰鸣。
不知道挪
多长时间，
他控制着从脚底到头顶逐渐放松，最后根头发丝也在脑海里松缓下来时候，台灯光忽然暗下来。
纸张掀过来合拢声音，扣上笔帽轻微咔哒声，摘眼镜合上搁在桌面上磕碰声。
转椅滚轮压过地板轻微轱辘声。
脚步声和布料摩擦声。
林间听着身边动静，还在脑补他家同桌做套什
动作，床忽然微微往下沉。
他同桌多正常。
林间侧过来，朝着时亦这边躺着，调整两下枕头。
今天整天都忙着听课对答案，这会儿放松下来，才弄明白那时候乏力感可能不能完全怪人渣和人渣。
可能是累。
可能主要是累。
小书呆子抿下嘴角，还挺严肃，结结实实按着他：“现在睡。”
林间也不打算让他同桌担心，没再坚持，配合着躺下去。
时亦把巧克力豆在台灯底下搁好，坐在桌边，拿出来个本子，翻出笔低头开始写作业。
还挺专心，显然深刻贯彻“聊天不睡觉、睡觉不聊天”准则，眼都没往他这边儿看。
林间扯扯嘴角，枕着胳膊闭上眼，隔几秒钟忽然睁开：“时亦同学。”
”
时亦出神时间有点儿长。
林间上两趟厕所，估摸着短期内这个天可能还聊不完，又顺手撕开袋零食。
巧克力豆还没沾嘴，就给没收。
林间看着他格外严格同桌，配合上缴口粮：“要去吃烤肉吗？”
……
很轻，不留神几乎察觉不到。
又隔会儿，他胳膊被轻轻掀开。
男孩子没穿外套，只穿件短袖，身上有点儿凉。
估计是因为那段深慢呼吸以为他睡熟，放轻动作扶着他胳膊，慢慢放回来。
林间向挺擅长放松，这会儿已经舒服不少。尤其听着耳朵边上笔尖跟纸张摩擦沙沙声。
沙沙声，他同桌就坐在他床边，有暖色光落在阖着眼皮上。
天然催眠神器。
林间听着身边白噪音，调整呼吸频率，让自己深慢呼吸会儿。
尽快进入高效睡眠，就能在睡眠时间严重不足前提下最大限度降低对身体影响。
他叫得有点严肃，时亦放下笔：“怎？”
“你那个心理医生也是这给你做心理疏导吗？”林间想起他刚才动作，很警惕，“就——”
“没做成，他想把手放在
腿上。”
时亦想想，没细说程航抱着手腕满地乱蹦过程：“……没有同意。”
林间显然松口气，重新闭上眼睛。
“先不去。”时亦握着他手，把他往床边拽拽，“躺下，睡会儿。”
“现在睡？”
林间愣下，仔细回忆圈，发现自己居然确实差不多三十个小时没合眼：“今天这有活力吗？”
时亦看着他对自己算草纸双眼放光炯炯有神天，本来就不放心，按着他躺下去：“拉姆达让带你去看看，查下有没有甲亢。”
“……”林间在心里给梁见记笔：“没有，就是在知识海洋里扑腾得太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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