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亦在他臂间动
动，想要抬头，被他圈着重新拦住视线。
“疼。”林间闭上眼睛，靠在他同桌身上，“书总，哄
会儿吧。”
小书呆子这个板眼
霸总语气，每次都能可爱他跟头。
戳心戳肺，又戳得从胸口到更深地方块儿疼。
这种干净纯粹到极致，绝不相信什
又定要坚持什，不撞南墙不回头、撞南墙就拆南墙十个他都拉不回来执拗死倔。
他在前十八年人生里都没见过，晶亮如钻，夺目光。
林间没听话出去玩儿，没松手，张开半边胳膊：“抱下。”
“肌肉代偿，要重新放松。”
时亦抿下嘴角，低头给他轻轻吹两口气：“疼木，能好受点儿。”
林间也挺同意这个看法，笑着点点头，只手把他同桌湿透袖口圈圈卷上去：“特别管用。”
小书呆子对自己伤从来不知道上心，他借着卷袖口工夫仔细看看右手上绷带，确认没再出血才放心，揉揉他脑袋：“走，带你出去玩儿。”
时亦摇摇头：“复健师在替他们松解，去帮忙。”
是你这个分筋错骨手……”
时亦：“……”
“连筋接骨手。”林间咳嗽声，及时改口，“太震撼被连筋接骨人身心。”
时亦抿下嘴角，攥着袖子替他擦擦汗。
“回头两个袖子都湿。”
时亦抬头看着他。
“超快。”林间眼里盛着他，“就下。”
小书呆子往前走两步，肩膀倾上去，脸颊贴进他颈窝。
林间闭上眼睛，把胸口气息彻底呼出去。
他紧阖着眼，在安静黑暗里憋会儿，直到胸廓快炸开时候才重新吸气。
“不用。”林间微哑，握握发烫右腕，“现在就挺舒服，跟他们状况不样，偷师学过来也效果不大，咱们——”
“去帮忙。”时亦说，“有点效果就是有用。”
林间怔怔。
时亦格外认真，帮他把右手揣进口袋里，抻抻衣服，手机拿过来擦干净水，在左手握好：“去玩儿吧，有事找。”
林间压着嘴角，忍住没笑出来。
林间嗓子憋得还有点儿哑，咳嗽两声，笑着低头配合他：“手伸过来，帮你挽起来点儿。”
时亦摇摇头：“不用。”
“听话，湿着难受。”林间拿左手扶着活动下右手腕，“同桌创造个医学上奇迹，觉得它点都不疼。”
时亦抻着颈间红绳往外拽，摸出那把钥匙，拿着小尖齿在他手腕上轻轻扎两下：“疼吗？”
“……”林间改口：“同桌创造个医学上奇迹，这只手现在属于又不属于，从肢体上它是，从感觉上它完全不属于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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