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无疑不是聊这个
时候，时亦记得医务室位置，辨
辨方向快步过去：“林间——”
他同桌没再出声。
时亦胸口腾起强烈不安，侧头看
眼。
林间闭着眼睛，下巴垫在他颈窝，因为他动作，跟着歪歪，脑袋虚侧枕在他肩膀上。
整个人劲儿都懈，安安静静侧着头，手臂松，就跟着脱力滑下来。
冷汗水浇样往外冒，身上倒是不难受，就是累，乏，沉得站不住。
林间比较有经验，还在想用不用指导他同桌怎
把自己扛去校医室，小书呆子已经格外利落地把他整个背起来。
……
林间觉得自己担忧值可能又不知不觉往上走个半格。
不使劲儿打不过同桌，使劲儿又不舍得之类。
小书呆子每回断片儿原来是这个感觉。
空，身边全是黑，不是那种闭上眼睛天黑那种黑，是彻彻底底、点光都没有空洞。
他曾经问过时亦，幻视内容究竟是什样，为什会那叫人紧张。
小书呆子回答很可能不仅仅是元素周期表。
……
家再闹。”林间咳嗽两声，压压嘴角，“吃饭去吗？”
小僵尸点点头，很威严：“回家吃。”
“行。”林间点点头，“回家吃，走。”
时亦攥着他手，等他跟上来，才块儿往外走。
林间跟着他往前迈步。
“没有，不是。”
林间坐在医务室床上，心如死灰地第三次跟来看热闹吴涛纠正：“是个意外，不是被
太能打同桌吓昏过去。”
“真不是吗？”吴涛忧心忡忡拍他肩膀，“没事，很正常，跟拉姆达当初其实也被吓傻——”
林间拎着他胳膊，从自己肩膀上挪下来：“真不是。”
吴涛诚恳给他做疏导：“间哥，不丢人。
小书呆子吃饭可能确实都用来长力气。
这个强悍惯性让他觉得他同桌能把他抡起来转百八十个圈。
“小书呆子。”林间趴在他肩膀上，声音轻得只能在他耳边往里蹭，“你说实话，刚才那招，对你来说是几成功力……”
“……”时亦侧过头，拿衣领帮他蹭蹭滴下来冷汗：“五成。”
他不会收着劲儿，跟人打架就是往狠里豁着动手，但觉得威胁不大时候，也不会对着个人形沙袋揍完整套才停下。
什都没有。
林间在片空茫里撑着走几步，整个人没吃住劲儿地往下倒，才晃就被他同桌整个抱住。
“没事儿。”他摸索着捞住时亦胳膊，察觉到小书呆子绷得死硬手臂，“累着，歇会儿。”
他这会儿心跳其实不太快，跳得激烈到能撞破胸口应该是他同桌。
“就歇会儿，没事。”林间实在没力气睁眼睛，握着他同桌胳膊捏捏，“别怕，小书呆子，没事儿……”
刚才还以为是眼前气得发黑，这会儿放松下来，视野里黑雾会儿浓会儿淡，他才觉得有点不对劲。
可能是又体位性低血压。
最近睡得少，偶尔也会有点儿头晕，基本都扛扛灌点儿咖啡就过去，也不知道这次头晕时间怎这长。
幸好小书呆子领着他，还不至于找不着道回家。
林间擦把汗，想让他同桌再慢点儿走，刚张开嘴，眼前就忽然灭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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