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好
时候，视线就可以
直向远方走。
翻过座山，再翻座。
“行
，该开考，老万准备
压不下去高兴，嘴角抿不住就挑起来。
甚至还冒出来点儿不知道为什
期待跟紧张。
“还别说，好好考试感觉真紧张。”
林间在电话里笑：“考完帮
判吧？”
“嗯。”时亦说，“分配好时间，先写有把握，不会放到后面，把能想到都写上。”
“不用，真男人就要自己搞定。”林间说。
“……”他越说得含糊，时亦越不放心，撑着桌沿收拾东西：“没事，现在下去，你在——”
“想什呢时老师。”
林间乐出来：“老万去复印刚从隔壁高中弄来月考卷子，帮个忙，顺手截胡份。”
时亦微怔。
时亦想想，重新说得详细点：不是夸笔。
林间：……
林间又给他发张照片。
这回连手都没，画面里跟学校同款课桌还在。
没分散注意力内容，他才注意到桌面上还放套空白卷子，上边还能看见点儿挺模糊密封线。
车，看看已经放进去挺长时间键盘。
他对机械键盘实际解不多，但有关轴体键帽之类理论基本上已经在复健室帮忙时候学完，
林间现在用青轴很费手腕，要不是用时间太长，轴体磨损得太厉害，现在手腕受到影响定更大。
队医带着战队经理给他挑几款键盘，给林间当饭钱那张卡他没动，之前做笔译攒钱直接交房租，等这批报酬打过来，就能再添个质量好点机械键盘。
还能买套艾灸仪。
“解。”林间点头，“同桌说让先写名字，然后从选择题开始往下蒙。”
时亦：“……”
“逗你呢。”林间轻笑出声，“小书呆子，就在你楼下。”
时亦重新坐下，看看窗外。
大概是考虑到学生们逐年递增心理压力，高三楼视野是三所楼里最开阔，往外看是片楼群，再远就是绵延远山。
“老董今天还监考，老万正好等他块儿去听讲座，现在没事儿，说可以帮忙监考。”
另头响两声，应该是林间敲敲桌面：“让班主任帮忙找个空考场，陪男朋友考个试。”
……
时亦回过神，心跳忽然有点儿快。
明明连预赛都没什感觉，也不知道为什，这会儿就忽然觉得高兴。
时亦低头看看考场桌子，把他发过来猫头问号表情包保存下来，又往空隙里多加几个问号，重新发回去。
隔几秒钟，林间电话打进来。
离开考还有点时间，时亦接电话：“没回去吗？”
“没有，路上遇见老万。”林间笑笑，“遇到个人生中非常艰巨难关，计划变下，等你考完块儿回家。”
“怎？”时亦站起来，“要帮忙吗？”
时亦简单算算，又在那几款键盘里重新挑挑，删掉两个造型不够帅。正要按灭手机，林间消息又跳出来。
还是张照片。
看起来是林间手拍，还特意找个角度，显得手指格外修长骨节分明，隔在桌子上，指间夹支笔。
时亦觉得他同桌可能是需要表扬：很好看。
林间发过来个猫头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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