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离学校
时亦在他掌心抬头：“还有事吗？”
“不饿？”林间扬扬眉，“
还以为同桌会提醒，老规矩是考完试好好大吃
顿。”
“同桌提醒你。”时亦说，“你
考试还没结束。”
“……”林间：“啊。”
时亦严肃抬头：“考试期间，不能随便吃饭喝水，不能随便走动。”
“那可能是他自己写吧。”林间想
想，“如果哭声不那
大，没准还是能听。”
时亦跟着笑。
林间也抬下嘴角，只手覆在他同桌脑袋顶上，揉几圈。
台阶下头就是个存雨水小平台，离楼边还有好几米，外头拦着护栏铁丝网，根本掉不出去。
篮球鞋早被打懵，让那群狗腿子战战兢兢推着走，蒙着眼睛不知道脚底下是哪儿，就知道抬手什都摸不着。吊炸天气势早没，连哭带哀求，腿软得站都站不住。
时亦没说话时间有点儿长。
林间想会儿，戳戳他同桌：“是通过沟通，让那帮狗腿子们揍他。”
时亦抬头：“沟通？”
“真。”林间说，“其实那几个都挺听话，特别友善，特别好说话。”
时亦：“……”
，就是想揍他顿。”
林间抵着他同桌额头，静会儿，声音隐约透出点闷：“不为什，就是特别想揍他顿，”
时亦牵牵嘴角，伸手抱住他，埋进他颈间衣料里。
“其实没揍几下。”
林间把人往怀里圈圈，胡噜胡噜后背：“太不禁打。万打坏，同桌还得想办法帮编，散打队又打跑第二个陪练……”
林间咳嗽好几声，尽全力没笑出来：“好嘞，所以需要就地继续开始答题吗？”
“林间同学情况特殊，这次例外。”
时老师摇下头，背着手特别成熟，“要尽快回考场，超时算自动弃考……”
时老师接下来话都没来得及说。
楼梯还剩几阶，他还没回神，已经被林间同学扯着健步如飞地飘下去，路冲出校门。
他在边上看阵，叫那群跟班把人拉回来，自己下楼。
这做到底从哪儿能给人带来愉快，他到现在也没法理解。
欺负比自己弱势人，变着花样想办法，比赛似，恶意无处倾泻无处抒发似折腾。
……两年。
林间帮他同桌把胡噜乱头发重新摆成正确姿势，轻轻拍两把。
他同桌以前跟人“友善交流”那些历史里，很可能还发生挺多不为人知故事。
林间低头看看他同桌，摸出颗糖咬开包装，在他嘴边碰碰：“也没让他真跳，就是让人把他眼睛蒙上，转几个圈，让他站台阶边上唱首歌。”
时亦把糖含进嘴里：“什歌？”
“……”林间觉得他同桌关注点确实挺神奇：“没听出来，你们学校有校歌之类吗？”
时亦摇摇头。
时亦趴在他肩膀上，没憋住咳嗽好几声。
“下回不掰胳膊。”林间紧紧胳膊，低头教他，“可以在精神和意志上跟他硬刚。”
“怎刚？”时亦问。
“他让你跳空调外挂机，你就让他块儿跳。”
林间说这话时候都觉得胸口疼，吸口气：“他觉得让你孤立无援好玩儿，爽，你就让他尝尝被自己跟班狗腿子围着揍是什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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