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面前，他亲眼看着为
护着他被划伤
老师。
“你觉得是你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要多失控，多可怕，才能让那些同学再看到他时候立刻躲出去格外远，让学校紧赶慢赶着把他劝退回家。
被吓得乱成
团学生不算，除当时他拧断胳膊往窗外块儿拽废柴篮球鞋，眼前老师就是当初那件事唯知情人。
所以在老万给他名片时候，哪怕条件简直好到容不得拒绝，他还是犹豫。
篮球鞋他不怕，当初老师领导他也不怕，同学指点议论，父母叹息跟失望，他都已经习惯到能找到足够厚实隔离罩，把切隔离在感知之外。
时亦松口气，点点头。
“你呢？”于笙问。
时亦微怔。
“你呢。”于笙看着他：“还没好吗？”
时亦摇摇头，下意识抬手：“好——”
时亦绷紧肩膀放松稍许，攥下拳抬起目光。
于笙迎上他注视,摇摇头。
时亦没挪开视线，屏息看他半晌,抿得泛白唇角点点恢复血色。
于笙笑笑,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转向来往车流。
天已经停黑，街上车依然不少。
时亦停住,犹豫下：“……于老师。”
“没正式教过你，不叫老师也行。”青年笑笑，“于笙,可以叫笙哥。”
时亦摇摇头：“于老师。”
于笙点下头，没说话，目光落在他身上。
时亦往后退半步。
不疼，不失望，不难受，也已经不会再让情绪被干扰波动。
只有在这样面对于笙时候，他会被直接不讲道理地被拽回当时那个场景。
彻底乱成团教室，翻到桌椅，被他按在窗边人，被手忙脚乱掏出来拼命挥舞开刃匕首。
吓得失措同学，嘈杂喊声，四周投来、连排斥带惊恐视线。
……
他说两个字，话头忽然顿顿，迎上年轻老师不带任何特殊情绪跟态度平静目光。
时亦站阵，没立刻往下说。
要是程航哪天抽风，让他把不愿意见人列张单子，眼前老师可能要排在第位。
他能正常提起以前事，不只是因为已经能逐渐从以前阴影里走出来，也是因为林间不知道，程航不知道，老万也不知道。
他们都没见过那个时候他究竟是什
样。
灯牌热热闹闹地亮，摩托车飞驰马达声混着喇叭跟摊主叫卖声，点儿都不冷清。
时亦掌心出点冷汗,下意识攥两下，肩膀忽然微微沉。
于笙右手搭在他肩上，依然看着眼前川流不息车流。
时亦下意识想躲开，又想起什，侧头看眼，张张嘴没出声。
“早好。”于笙知道他想问什，顺手把外套袖口撸起来，“疤都没留。”
老万早晚会提起当初那件事,他也做过很多种可能准备。
比如时母终于忍不住给班主任打电话，比如程航作为心理医生跟班主任沟通，比如他过去履历跟着学籍块儿调过来,被班主任重新翻看检查。
但在老万把名片交给他之前,他直没想过,万老师居然还会和当初代课老师有交集。
“放心。”
于笙看他阵,先出声：“回来请万老师吃顿饭,刚还说估计没机会见你，没想到这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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