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握住小书呆子在他脑袋上按来按去
手，揣进自己口袋里，拉上拉链：“而且再按也不会有知识溢出来。”
时亦看
他
会儿，绷不住乐，趴回他肩膀上。
林间本来还在反思自己什
时候幼稚到这个份儿上，甚至还拐着同桌块儿幼稚，看见他乐就也跟着憋不住，抱着人块儿放松倒在床上。
自己在家里学，没有学校那种必须规规矩矩按点儿上课压抑感，但相对，接受新知识速度也不能比。
毕竟老董老万他们上课是面对个班四五十人，有小半儿没跟上就不能往下继续，还得不厌其烦地折回去讲。
林间把人整个从椅子里抱下来，叫他靠在自己身上。
讲完语文数学两套卷子，时老师嗓子就有点儿哑，他其实好几次想叫停，但迎上那双眼睛里光，又不舍得出声。
时亦这个时候是真真正正高兴。
不因为他在逗同桌开心，也不是因为被他带着胡闹、被他戳痒痒肉。
小书呆子那想拽住他手。
时亦抿下嘴角，伸手戳戳他：“林间同学。”
“林间同学现在不是同学。”林间瘫在椅子上，“林间同学脑袋是块吸满知识海绵。”
时亦把珍珠跟奶茶块儿咽下去，没忍住笑出来。
林间看他半天，也乐，靠过去在他耳朵上亲口：“时老师辛苦。”
时老师愣几秒钟，红色从被他亲地方飞快钻进衣领，漏气回小书呆子。
林间很难有这种成块完整学习时间，听得也专注，除中间出去接两次外卖，从头稳稳当当跟到尾。
“这里系动词有几种用法，
今晚整理出来。下次作文也要写，英语作文是纯技巧得分……”
时亦还看着卷子，张嘴没接上，咳嗽两声，怔下抬头。
“歇歇嗓子时老师，明天该说不出来话。”
林间都给他举半天奶茶，迎上他目光，没忍住笑：“好嘞。主要这次急着天做完，就不得不取舍下……下回肯定写。”
老董
林间闭上眼睛，在他同桌嘴角碰碰，抵上额头。
时亦抬手，按两下他脑袋：“难受吗？”
“……”林间睁开眼睛：“小书呆子，说吸满知识海绵是个比喻。”
时亦眨下眼睛。
“不是说脑袋就真变成海绵。”
“谢谢时老师。”林间抱着他，顺着后背胡噜两圈，“特别谢谢。”
红通通小书呆子硬邦邦坐着，摇头：“没有。”
“有。”林间拍拍同桌，“歇会儿，听话。”
时亦好像不太熟悉“休息”这件事。
也不是故意要自虐，就是单纯、对自身感受极端迟钝，加上过度专注在件事儿上面执着。
时亦又试着说两个字，自己听着都哑得慌，就着他手喝两口奶茶：“几点？”
“四点半。”林间看眼表，“们时老师从早自习直给讲到最后节课下课。”
“……”时亦吸进去个珍珠，嚼两下：“中间吃饭。”
“还吃两回，在吃饭时候时老师要求背诵两篇语文课文必备篇目，抽考物理和数学公式。”
林间点点头，冷静地摸摸他同桌脑袋：“老万跟老董就不说，恐龙都没这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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