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以前。”林间抬手，虚遮
下他
眼睛，“想半天，想不出来。”
“今年都说回来。”
时亦握着他手往下挪挪，把眼睛露出来：“说很多。”
“也不多啊。”林间说，“还没说够
三分之
呢。”
时亦：“……”
虽然看起来好像还是怪他。
但这句话甚至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不知道该怎
改。
林间坐会儿，彻底放弃这段台词，按着额头笑出来，把人整个抱住揉通。
时亦还没意识到问题出在哪儿，挺顽强地抵抗着突如其来揉搓：“不应该这说？”
“不太应该……没事儿。”林间笑得胃都有点儿疼，“同桌爱怎说就怎说。”
“不缺。”时亦挺固执，摇摇头，“你缺。”
“……”
林间酝酿起来气氛猝不及防地卡个跟头，第次觉得小书呆子这个能省则省说话方式有点儿问题：“时老师。”
时老师板着肩膀严肃抬头。
“……怪。”
林间笑笑：“林阿姨特地连发三条消息警告林间同学。”
时亦抬着头愣会儿。
其实真没什想要，现在他得到都已经是以前想都没想过东西，有时候晃神，经常会生出不能太贪心念头。
已经够。
够好，已经够多。
。
大概是周五，末班车人居然也不少。
戴着耳机睡觉，跟着外放视频块儿乐，把窗户拉开条缝，吹着风专心看窗外黑咕隆咚风景。
两个人在后排点儿也不显眼地乐几分钟，林间先忍不住，把人搂着背圈在肩膀上。
时亦顺着他力道斜过去，抬起眼睛，迎上他视线。
“同桌这个表情般是欲言又止。”
林间现在猜他状态猜得特别准，握握他手，很沉稳：“没事儿，想说什都行。”
“三分之。”时亦说，“主要问题不是。”
“不是吗？”林间愣下，“
小书呆子抿着嘴角，看起来还在思考这次对话跟以前有什不样。
林间深吸口气，把那点儿泛着酸心疼跟着呼出来，亲亲他额头。
车厢里挺暗，他们又坐在最后排角落，边上都没人。时亦比平时在外面放松点儿，靠着他抬头：“怎？”
“有点儿心疼。”林间说，“男朋友有多长时间没跟人好好说过话。”
时亦想想：“以前吗？”
林间对着他同桌眼睛反省会儿，试图重新修改这段对话：“缺东西，同桌都给补上。”
“不缺东西。”
时亦挺配合他，也跟着重新认真说遍：“你才缺东西，你和林阿姨都缺东西。”
林间：“……”
完。
不能再要。
“不够啊。”
林间攥攥他手：“不够，小书呆子。”
时亦胸口像是被什格外烫得东西碰下，微微缩，摇摇头。
“同桌在。”林间说，“缺同桌都给补上。”
“累不累？”林间摸摸他额头，手顺着向下，碰碰他浓深睫根。
时亦跟着闭下眼睛，摇摇头。
“要过生日。”林间叫他靠在自己肩膀上，“想要什礼物？”
时亦怔下，张张嘴：“毛衣——”
“毛衣是林阿姨送，码归码，不能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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