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
课已经上完
，教室空荡荡没人，桌椅被急着占领食堂同学们撞七倒八歪，挺安静。
时亦靠在墙上，缓
会儿，攥攥校服下右臂。
都过去。
过去，但还是
林间心跳有点快，轻攥下掌心：“
叫林间，是你——”
“男朋友。”时亦说。
“……”林间：“啊。”
这种时候嗓子就容易时灵时不灵，时亦咳嗽两声，重新找找发声状态：“这段。”
林间看他脸色缓过来不少，悬着心总算晃悠悠往下掉，长出口气给他擦汗：“怎
？”
匕首，于老师冲过来，眼前血色被刺眼亮芒稀释成片恍惚光斑。
冰冷阴暗走廊，地上处分单。
只手搭在他肩膀上。
时亦打个激灵，猛地撑起来。
“醒？”林间稳稳接住他，只手摸摸他额头，“好点儿吗？”
时老师说他这个阶段不应该关注分数,他也就真没管,除每次考完试让同桌从头到尾再讲评遍，剩下在校时间就都抓紧拿来听课学习补知识点。
开始多少觉得累，后来慢慢习惯,居然也就这跟着适应得差不多。
甚至还能在他同桌补觉时候帮忙放哨。
林间转个两圈笔，看着从窗缝里钻进来、落在小书呆子鼻尖上那线太阳光,放轻动作伸手过去,拉严实窗帘。
时亦断断续续睡个上午。
兼职确实挺耗精力。
回家倒头就睡宿,直到第二天周末照常到校补课，小书呆子都不是特别有精神。
“不是。”
时亦趴在桌子上，努力撑着眼皮：“是因为昨晚有人提前下两站。”
林间张张嘴,清下嗓子：“在车上太激动不好。”
“没忘过。”时亦说，“程航觉得说好玩。”
林间：“……”
时亦想想：“还可以保证不会把自己当成滑翔机，从六楼滑下去。”
林间：“…………”
热心助人心理医生被格外利落地拖进黑名单。
时亦有点怔忡，眨下眼睛，看着他。
林间回想着程航刚支招，全面维持着不会刺激到小书呆子冷静状态，声音格外轻：“们在教室，河高教室，现在是中午放学……”
身冷汗，额头手好像是唯点儿温暖干燥支点。
时亦张下嘴，嗓子哑得不行，没能出声。
“你叫时亦，马上十八，过几天就过生日。”
这次睡得其实不太好,不论昨晚还是课堂上，记忆里情境还是会不讲道理地冒出来。
洗手间，走廊，楼梯,宿舍，教室，操场。
到处是人，到处是视线。
放肆嘲笑跟讥讽，推搡，落在身上疼。画面在眩晕旋转里扭曲变形，又在强光里变回那天窗边。
他按着断胳膊男生，言不发地往窗边拽。
小书呆子困得太严重，放弃努力闭上眼睛，晃晃悠悠点头配合他：“下车跑回家好。”
“……”
林间决定不继续这个话题,趁讲台上老董没注意，飞快往同桌胳膊中间塞个不起眼午睡枕。
这段时间他没再拿上课当打卡，才发现学校学习任务确实挺重。
平时上课留作业不算,五天小测十天大考,差不多过上几星期就得挪回桌子,也不知道考都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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