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航被堵在厕所里，心情挺复杂：“或者让
换个地方？”
“换哪儿都
样。”林间递给他只口罩，视线依然动不动落在时亦身上，“对同桌
感情又不会变。
多拿
只脚点着地，脸色严肃得像等半个小时厕所还没轮到，眉心差不多皱出来个疙瘩。
时亦看他会儿，眼睛轻轻弯下。
林间目光始终锁在他身上，看见他有反应，手机差点儿没拿稳，顺着胳膊就往下掉。
洗手池离门口很近，时亦及时弯腰捞住，放回他手里。
林间心跳得格外快，下意识接过来，连给他递手机手块儿攥着：“小书呆子？”
“行，这回就彻底完事儿。”程航说，“没人拖着你，放开往前跑小祖宗，前途似海来日方长。”
时亦直起腰，看着水流打在手上，隔会儿，点点头。
“……”程航气结：“必须叫祖宗才有回应吗？”
时亦回神，关上水龙头：“什
？”
“没事祖宗。”程航给他让路，“借到时间有限，你同桌伽马射线快把烧着。”
“……”林间把他按回去：“掉厕所里。”
梁见愕然：“靠？！”
林间没说话,看着仓促虚掩上班门,眉峰蹙得死紧，点点松开手里差点儿被攥断那根钢笔。
时亦把中午饭吐干净，靠着墙歇会儿,想接点水漱漱口，身边已经递过来瓶矿泉水。
“没事儿,不用说话。”
从办公室出来时亦显得挺正常。
甚至比平时还正常。
没管老万最后是怎劝走办公室里家长,没管急得绕着他公转差不多两百圈程航，也没管班主任给天假。
林间陪着他回教室上上午课，记上午笔记,中午把人领出去吃口饭。
下午第堂课刚下，时亦就匆匆去洗手间。
时亦让他握着手：“嗯。”
小书呆子手冰得格外厉害。
可能是因为刚冲过冷水。
林间把那只手揣进口袋里焐着，试着抬手，点点摸着他头发。
“你们俩能换个地方交流感情吗？”
时亦怔下，回头看过去。
林间靠在洗手间门口，低头胡乱扒拉着手机，像是才察觉到他在里头似，跟着又抬下头。
演技特别不好。
手机拿倒，屏幕没按亮，扒拉速度除非在玩2048，不然差不多能把手机操作疯。
pose也没摆好，靠着门都没靠稳。
程航没等他开口,把瓶盖帮他拧开：“别说你,现在都不想理别人。”
时亦看他会儿，没出声，接过矿泉水含口，漱漱吐出去。
“他们俩问圈你新号是多少。”
程航看着他：“你们班主任没说,林间没说，也没说。”
时亦拧开水龙头，接捧水扑在脸上。
梁见被身后过于不正常气氛刺激得坐立不安，忍不住跟着想过去,被林间把拽回座位上。
“间哥！”梁见有点儿着急，被他按在椅子上往起蹿，“二当家是不是不舒服？”
“是。”林间说,“没你事儿,好好坐着。”
“不舒服就请假啊！你们俩平时没事儿两节课有事儿请半天气势呢！”
梁见急得不行,胆大包天地吼他：“到底怎？你们俩在厕所到底发生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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