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攥着手机
手
点点放开，把没来得及拨出去电话退出来，放在边。
在他秒都没挪开注视里，男孩子消瘦锋利肩膀格外骄傲地、气喘吁吁又伤痕累累地挺起来。
自己闭上眼睛默数，自己掐着脉搏调整着呼吸，自己撑着胳膊坐得笔直。
“不是帮你。”
时亦看着他，冷汗衬得眉睫尤其浓深，黑白分明眼睛里映着他影子：“这也是
家。”
时亦摇摇头：“不是……”
小书呆子比以前进步得不是点半点。
他不是第次见到时亦这个状态，上次在火锅店时候，时亦还几乎根本没法交流，只能靠点点牵着手小心裹着抱出来。
林间看着他毫不自惜地逼着自己出声，胸口疼得点儿都不亚于上次，握
握他手：“没事儿啊，不想说话就不说。”
时亦用力摇摇头，吸口气，自己调整着呼吸：“不是帮你。”
“家。”时亦说，“要跟家里两个人起，好好辈子。”
林间没太跟得上他思路，伸手在空气里画个特别大问号：“这是林间同学大大疑惑，可以话，时老师能帮他解释下吗？”
时亦闭上眼睛歇会儿，点点头，撑起来坐直。
林间看着他，胸口烫得要命，用力闭下眼睛。
程航跟他说过，时亦这些反应都不是能靠自己意愿改变。
就好像有部分不属于自己又明明是自己情绪被锁在最深处某个地方。平时都不能出来，哪怕努力释放都打不开那把锁，可旦被不小心触发，又会横冲直撞把外面身体撞得鲜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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