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次
视频通话时间比平时长，林间点
结束通话时候，手机都已经有点儿发烫。
他攥着手机，在手心烫
会儿。
“……你扛着这些太久，林间，这些对你来说是责任，是必须扛好不能放下东西。”
在聊天最后，程航声音格外冷静：“但对他来说，这些是原因。”
“他很坚强。”林间说，“他是
见过最坚强，要是别人——”
“就是因为他坚强，所以才能撑到现在等着你。”
程航：“但人不能光靠坚强活着啊。”
林间没说话，但也没打断他。
“你能体会——”程航顿下，“算，你应该不能体会。”
跟他，也跟他们家块儿，家人起往前走。
他直不希望自己会成为时亦负担，但他们家小书呆子太厉害。厉害到好像不论他怎
使劲儿，怎拼命往前赶，手上被时亦偷偷周换红线好像都勒住小书呆子翅膀。
“不是负担。”程航忽然出声。
林间愣下：“什？”
“你光看见他肯往前走。”
吗？其实偶尔来这下也好。”
程航没再八卦，恢复心理咨询师专业状态：“不用太往心里去，他现在进步这大，正好开始尝试脱敏治疗，步步克服这个心理阴影。”
林间点点头，撑起来敲两下心口：“医生说不用往里去，出来。”
“……”程航憋半天，叹口气：“肯定心疼，这个免不。只要继续治疗，以后还有你心疼。”
林间没出声，往窗外看阵。
“让他继续往前走，让他不就在哪步撑不住累闭上眼睛倒下去原因。”
“他走这久，找这久，才终于找到。”
程航：“你得把它们留给他。”
这趟回家，林间顺手洗两张
林间：“……”
“就是那种走在浓雾里感觉。”
程航飞快接上：“他不知道努力有什用，不知道往前走有什用。他不甘心，想看看这个世界到底是什样，所以他坚持着走到现在，但看以后呢？接下来该干什？继续往前走要干什？”
“他会找到答案。”林间说，“他——”
程航：“他找到啊。”
程航挺深沉：“你们俩完全是两种情况，你是因为必须往前，不走不拼命就会被拖着沉下去，但时亦跟你不样。”
林间蹙下眉，没出声。
“开始接诊他时候。”程航说，“他给感觉，是这个人什时候忽然就没，都不意外。”
林间坐着椅子重重落在地上。
“没必要避讳这个。”程航很平静，“所有问题都是在你不肯直面不肯解决过程中，逐渐变得不能解决。”
他研究宿，加上梁见发来资料，差不多研究明白这些竞赛机制。
小书呆子成绩其实能纯靠理论分进省队，现在省就已经稳，实验不管拿多高分数都是锦上添花，会创下河高有史以来最好物理竞赛成绩。
但时亦到最后也没选择省队，也放弃考虑去冬令营封闭训练直接保送，选择回来跟他块儿准备高考。
不光是因为有处分、他们省有规定这个只要稍微变通就能被老师们睁只眼闭只眼放行理由。
时亦想要跟他块儿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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